胜骄横暴虐的女真铁骑,难道靠你这口蜜腹剑,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吗?”
“你……”
秦桧手指着王松,气得浑身发抖。
“不知兵的酸儒,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在这里丢人!”
王松断然打断了秦桧的话语,肃拜道:“陛下,宗老相公乃是忠义志士,又岂是朝中居心叵测的小人可比。金人围城时,宗老相公在外与金人大小数十战,一心为了朝廷和陛下。他胜多输少,乃是无可置疑的事实。秦中丞中伤大臣,包藏祸心,竟然用枉杀大臣,与金人细作何异,其心当诛!”
赵桓看了一眼气的脸色通红的秦桧,沉声道:“大敌当前,秦中丞就不要捕风捉影,在莫须有的事情上赘言了!”
皇帝发话,秦桧虽然气愤至极,赶紧喏了一声,悻悻退下。
张叔夜暗自发笑。王松七步成诗,这秦桧非要和他去杠,岂不是自取其辱,贻笑大方!
朝堂之上的众臣都看得清楚,王松数次大破金人,在大宋官家心中,如今已经是泰山压顶,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无论是谁,也不愿意此时去触皇帝的霉头。
耿南仲轻声咳嗽了一声,唐恪心知肚明,他上前一步,朗声奏道:
“陛下,金人以河北、河东各郡县职员多缺,应开贡举士以安新民。乃令南北各以所习课业取宋辽文士,分南北榜,号称“南北选”。若是如此下去,民不知有国,士不知有朝廷,还望陛下如宗相公所言,派遣要员,前往北地,抚民募兵,宣抚教化,伺机恢复。”
赵桓点点头,温言道:“少宰可有推荐人选?”
唐恪肃拜道:“臣推荐同知院王松。他本就是两河、陕西宣抚使,由他出任,乃是最佳人选。”
赵桓“哦”了一声,再没有言语。
殿中大臣心里清楚,秦桧与唐恪一明一暗,摆明了要把王松从朝堂上踢出去。两河宣抚使,无兵无将,有宣抚之权,却无调兵之符,去了就是代罪羔羊。
御史台的士大夫们本来是弹劾诸臣,如今却和门省下的士大夫们沆瀣一气,共同对付王松这样一个武臣,大宋士大夫的尊严,已经是荡然无存。
张叔夜咳嗽了一声,站出来道:“陛下,东京城国家之都,也要人守。莫不如让王相公守东京城,保社稷安全,慰万民之望,也是一桩益事。”
赵桓点点头。他如今还真的离不开王松,募兵、练兵,即便是和众大臣唇枪舌剑,那一样都缺不了他。
就像刚才那样,秦桧贵为状元,也让王松怼的哑口无言。
不过,两河、陕西的烂摊子,总得有人去收拾。
赵桓犹豫不决,阳光飘向了耿南仲。
“耿相,你意下如何?”
王松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候,赵桓问耿南仲的意思,让他莫名地一颗心沉了下去。
果然,耿南仲肃拜上前,开始了他的表演。
“陛下,以老臣之见,可以留下王相公麾下的几个将领守东京城及京畿道。另任王相公宣抚两河、陕西,募兵练兵,以抗金人。满朝文武大臣,除了王相公,又有谁可以对抗金人,光复旧土。请陛下允之!”
王松心里叹息。耿南仲此举,不但把自己踢出了朝廷中枢,而且还削弱了自己身边的武将势力,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看起来为国为民,公心使然,实则是暗藏杀机,掣肘王松,置他于险地。
赵桓点了点头,沉声道:“破虏,北上抗金,你自己有何见解? 你若是不愿前往,朕绝不勉强!”
果…果然,赵桓还是对自己的东宫帝师信任有加,王松被踢出朝廷,已经是板上钉钉。
王松暗暗摇头。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再不离京北上,恐怕就是太不识趣了。
纵然赵桓真心实意,朝堂上的这些煌煌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