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一句一个武夫乱政,实在是迂腐至极,无知至斯! ”
陈东摇头道:“吕学谕,王相公为朝廷立下大功,解东京城之围,此盖世之功,青史留名。你何以有如此言语? 还是慎言吧!”
朱梦说当过地方官员,对吕祉更是不屑一顾,皱眉道:“吕学谕,若不是王相公和他麾下的将士,只怕你已是金人的阶下之囚,洗马筑墙,剃发易服,而不是在这里冷言冷语,诋毁国之长城!”
吕祉恼羞成怒,脸色阴冷,拂袖而起,尖声道:“武夫专权,国必不安! 王松,即便你是枢密院的相公,也休想触犯国法,拥兵自重。你在河东的私军,不是另有所图,也是对朝廷不忠! 武夫当政,国有大难! 我吕祉一定会上书参你!”
“本官先是河东招讨使,如今是两河宣抚使,部下将士在河东抗金,如何就成了私军!”
王松大怒,站起来,指着吕祉鼻子,大声怒骂道:“你这居心叵测的小人,除了坐而论道,指鹿为马,煽风点火,你还会些什么! 速速离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自取其辱!”
花想容也是正色道:“吕大官人,今日是我等约王相公前来,品茗论经。你不请自到,在这里大放厥词,难道是要羞辱我等吗?”
一众太学生都是默不作声。谁也没有想到,还没有见到王松赋诗,却先来了一场唇枪舌剑,而且如此激烈。
这位当朝相公,果然是厮杀汉出身,一举一动,无不草莽味十足,刚烈勇猛,和朝中那些风度翩翩的相公们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