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笑道:“正道兄年过四旬,落魄江湖,初心不改,风骨尤佳,本官也是佩服的很呀!”
王伦心里一颤,不由得双目一红,抬起头来。
他豪侠仗义,自命不凡,嫉恶如仇,向往春秋纵横之术,苏秦、张仪、鲁仲连都是他倾慕的高人。
谁知家道中落,四十多年,落拓江湖,尝尽人间酸楚,依然是颠沛流离,半生蹉跎。如今被王松一语道破心中事,不禁呆了起来。
王松的一番话,自然是来自后世对王伦的认知。历史上王伦成了南宋初的外交官,几次出使金国都是有勇有谋,最好拒绝金国的高官厚禄,面南而死。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
王松扶起了王伦,正色道:
“王伦兄才高八斗,怀才不遇,却能冰心玉壶,不似杜牧之眠花宿柳,自甘沉沦,确是令人肃然起敬!”
王伦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他再次一揖到底,哽咽道:“相公深知王伦,真乃在下的知音,惭愧至极!”
“正道兄,你的祖业勿忧,本官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归还于你。”
二人分开坐下,王松见王伦惴惴不安,便在一旁劝道。
“相公费心了!”
王伦摇头道:“那些个劳什子玩意,要他作甚! 求田问舍,倒是让相公笑话了。”
“果然还是那个急公好义的王正道”
王松沉思了一下,抬头道:“正道兄,过些日子,本官恐怕就要率大军前去收复两河旧地,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就在本官手下效力,参赞筹划,暂且主管机宜文字,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伦脸色巨变,一颗心通通直跳,他再次一揖到底,颤声道:“小人多谢相公成全!”
“正道兄,坐下说话,从今以后就是自家兄弟,千万不要客气。”
王松摆摆手,让王伦坐下,下人端上了茶来。
“正道兄,今日你遇到的地痞流氓,还有着开封府的公人,好像是蛇鼠一窝。他们都有什么来头,可否一一到来。”
王伦点了点头,正色道:“相公有所不知,今日到我家中的二人,一个绰号黄山虎,矮的那个叫插翅虎,他们二人和后来赶到的开封府公人李国虎,号称东京三虎,平日里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直到番子围城,才稍微安静了些。”
王松笑道:“想必他们盯上正道兄,也是看上了正道兄的祖宅,以坑蒙拐骗之法,胁迫正道兄,是也不是?”
王伦脸上一红,点头道:“相公所言不错,要不是在下嗜酒如命,也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牛通在一旁说道:“王兄,这几人如此胆大妄为,后面一定有人为他们撑腰吧?”
王伦点头道:“兄弟说的不错。这三人背后的大人物,可是相当不得了,那是当今的皇亲国戚,郓王赵楷。此人执掌皇城司,位高权重,又极得太上皇的宠爱,谁也奈何不了。这三人就是仗着他的权势,狐假虎威,呼风唤雨,乃是东京城的一大祸害!”
王松重重点了点头,看来这汴梁城中,果然是官匪勾结,上下勾结,只是苦的是东京城的黎明百姓。
“金人南下,第二次包围汴梁城, 时值酷冬,风雪不止,金人隔断汴河漕运,汴京百姓无以为食,饿殍满城,尸体道塞于途,百姓苦不堪言!”
王伦面色凝重,神情黯然。
“此种情形之下,汴梁城中的治安情况大大恶劣了起来,掳掠械斗、欺男霸女,不知道有多少人凭空失踪,也不知有多少人杳无音讯,汴梁城活生生一副自然界的物竞天择。 而李国虎这些人,依然兴风作浪,抢粮夺薪,不知干下了多少丧尽天良的恶事!”
“那官府就没有人管一管吗?”
牛通的话,惹来王伦的摇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