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世间有羞耻二字!”
他转过头,冷冷说道:“东京城饿殍遍地,百姓饿死冻死何止十万,徒以人肉进食。等下把他交给东京城的百姓,看看百姓如何对待此贼!”
军士上前,一番拳打脚踢,把中年儒士押到一边。
王松转过身来,走到这一排人的中间正前方,大声吼道:“最后一次,回答者免死!”
人群中,四五个汉人官员一下子跪倒在地,一起磕头,大声喊道:“将军,小人愿说,小人愿说!”
张宪指着其中一年轻汉人,大声道:“你,还不快快道来!”
那人抬起头来,满脸惊慌之色,大声道:“回将军,刚才被将军杀死的是斡离不的参议官杨天吉。被将军拿下的是王汭,也是斡离不的心腹幕僚。”
他指着仍在站立的一位四旬汉官道:“他是南京枢密院主奏吴孝民,为女真人奔走,最是殷切。”
“而他旁边的这位……”
那人毫不犹豫大声说了出来:“此人乃是刘彦宗,燕京枢密院的相公、汉军都统,颇得完颜宗望的器重。”
“刘彦宗?”
王松不由得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面容清瘦,正气凌然的五旬老者。这边是历史上那位为金人侵宋殚精竭虑,鼓吹灭宋的金朝名臣了。
前有左企弓阻止阿骨准备将燕京交予宋朝的“君王莫听捐燕议,一寸山河一寸金” ,中有张通古的“辞宋仕金,凌辱中华”,再有刘彦宗、时立爱的“以坟垅田园亲戚之故,劝金入寇,筹画十策”,再加上契丹降将耶律余暏、萧庆不遗余力的怂恿和鼓吹,金人南下,汉人生灵涂炭。
金人灭辽,东路斡离不完颜宗望建枢密院于燕山,以刘彦宗主院事,西路粘罕完颜宗瀚建枢密院于云中,以时立爱主院事,虏人呼为东朝廷西朝廷,尽力辅佐金朝君臣,可谓是为金人立下了汗马功劳。
想不到今日却抓住了此贼。
“很好,你今日立了大功,本官便饶你不死!”
王松点点头,那个年轻汉人官员连磕了几个响头,被带到了一边。
“刘彦宗,你说本官会如何对付你啊?”
王松目光阴冷,周围的人都感到了他身上的杀气。
刘彦宗面色苍白,大声道:“王松,如今我等已是你阶下之囚,请你带我等面见大宋皇帝,本官自有话说!”
吴孝民则是脸色煞白,双腿战栗,紧咬着嘴唇,紧盯着王松。
“面见皇帝,你也配!”
王松脸色阴冷,从卫士手中接过了铁枪,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女真夷狄之性,贪婪无厌,人面兽心;再加上你们这些朝秦暮楚、蛇蝎心肠、居心叵测的“汉奸”为谋,我大宋百姓何其悲哉!”
吴革看王松脸色铁青,似要有事发生,赶紧上前劝道:“王将军,此贼可为人质,以催促金人退兵。切不可任意妄为,逞一时之快!”
王松今日已经立夏打工,他可不想王松一时冲动,反而误了大事。
“吴老将军,你还是旁观吧!”
张宪赶紧上前,把吴革拉到一旁。
“吴老将军,此事千万不要阻挡,若没有这些幽云汉人,中华何以有今日之祸,静观其变即可!”
吴革叹息了一声,摇摇头,站到了一边。
“彼众狼狈而失据,我军奋跃以登陴,夷门之火始然,汴河之水皆沸,臣主无捐躯之所,社稷有累卵之危” 。刘彦宗,你把金人侵宋说成“天助者顺”,狼子野心,灭我中华之心不死,我岂能容你!”
刘彦宗大吃一惊,不由得后退几步。王松大踏步而上,铁枪如毒蛇般疾刺而出,正中刘彦宗的喉咙。
铁枪透脖而出,把刘彦宗定在雪地上。王松抽回铁枪,刘彦宗脖子上的鲜血急射而出,在雪地上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