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被炸的支离破碎,里面的人血肉模糊,就连那几个想置身事外的军官也未能幸免,整个大帐笼罩在了一片烟雾之中。
牛皋带人冲了上去,死的没死的,全都补上一两下,大帐中的惨叫声逐渐平息了下来。
“弟兄们,本官是朝廷的使者,河东招讨使王松,这位是朝廷新任的河南招讨使、西京总管翟兴,旁边的是招讨副使翟进。王襄等人因为抗旨不尊,已被本官诛杀。”
天色大亮,王松站在营中的一处高地,面对着纠集起来的密密麻麻的军士,张大了嗓门,举起手中黄澄澄的圣旨。
“如今,本官要带兄弟们进京勤王,愿意去的跟着翟总管和本官去,不愿意的自行散去,本官没有盘缠赠与尔等!”
下面的士卒面面相觑,嗡嗡之声响起,王松正想说话,几个军官站了出来,直接向外走去,嘴里嚷嚷道“送命的事情,谁愿意谁去,弟兄们,咱们走!”
几个军官转身,数十个军官军士一起鼓噪,转身向后离开。
王松目光阴冷,早已经准备就绪的牛皋、张宪、耶律亘等人张弓搭箭,众军惊诧之中,羽箭驰飞,“噗噗”之声不绝,转身离开的军士们一一被射翻在地。
一队骑士纵马奔入大军人群,挥刀怒劈,中箭未死或逃过一劫的个个血肉模糊,被斩杀当场。随即尸体被军士们拖了出来,在大军队列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王松招了招手,李彦仙和牛皋一人拿了一颗脑袋出来,站在了王松身旁。
心惊胆战之下,士卒们的注意力,马上被血肉模糊的人头吸引了过去。
“弟兄们看好了,这两颗人头,一个是女真大将完颜活女的,另外一个是完颜塞里的。完颜活女你们都知道,你们不战而逃,把洛阳城的几万百姓留给了他。完颜活女几乎杀光了整个洛阳城的百姓,你们说起来也是罪魁祸首!”
王松指着完颜活女的脑袋,大声道:“不过,本官破了洛阳城,不但杀了这狗贼,而且还灭了近万番贼。本官为洛阳城的百姓报了仇,他们英灵有知,自会感谢本官和本官的兄弟,而你们,则是会被记恨一辈子!”
王松点点头,牛皋拿着完颜活女的脑袋,走入了士卒人群之中。所到之处,引起一阵围观和惊呼。
牛皋走上高台,王松继续道:“昨夜,本官还破了汝州城,砍下了守将完颜塞里的首级,杀了他的五千精兵,光是战马就得到了三千匹。”
张横吹响了哨子,张宪带着六七千骑兵,两千步卒缓缓地进入了场中。光是那庞大的骑阵,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场地中又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声音嘈杂,王松不得不又提高了嗓门。
“事情也很简单,番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已经失去了斗志。本官再给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想立战功、拿银子的站到右边。要离开的,待在原地,待结束以后,自行离开。”
“王铁枪,小人愿意追随!小人若是不幸战死,还请将军照顾家人!”
一个士卒在人群中大声喊了起来。
王松点点头,大声道:“攻破洛阳城和汝州城,本官可是得到了足够的银两,杀一个番子10两,一个番子军官20两,像完颜活女这样的番子将军,是500两。谁要是杀了完颜宗瀚、完颜宗望,是一万两银子,整整一万两!”
士卒们的眼中终于有了些活力,也有了些光芒。如果不跟随大军出征,自行散去,天寒地冻,番兵出没,还不知道能活上几天。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愿意追随本将军的,快点做决定,本官还急着去东京解围,没有时间耽搁!”
王松坐下,翟兴低声问道:“贤侄,你这样做,朝廷会不会怪罪下来?你这可是矫诏,要被当罪论斩的!”
翟进思虑道:“贤侄,等进了京师,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