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谭雄,隆德府人,家人全无,到这就是为了杀金贼!”
许三精神一振,大声道:“铁兄弟,那咱们就比试一下,看谁杀的金贼多!”
谭雄点点头,二人一起,手持血淋淋的刀枪,向着金兵人多的地方而去。
“兄弟们随我上前,别让这些金贼伤了百姓!”
王松纵马而上,张横、董平等人紧紧跟随,瞬间就把许三、谭雄旁边的金兵扫了个七零八落。
“小人谭雄、许三、见过将军!”
看到浑身是血、战神一般的王松过来,许三、谭雄二人一起上前肃拜道。
“二郎,你如何不等大哥?”
许二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手里的长枪上血迹斑斑。
“好,身残志坚,果然是我大宋的义士!”
王松微微点点头,朗声道:“几位兄弟身手不错,何不随我王松一起诛杀金贼,岂不快哉!”
二人大喜,一起肃拜道:“将军,我等愿意追随将军左右!”
许三迟疑道“将军,我大哥……”
王松笑道:“人定胜天,一只胳膊能干的事也不少。有我王松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众位兄弟!”
许氏兄弟大喜,一起抱拳道“多谢将军!”
…………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学好文武艺,售与帝王家。”
可惜,他徐秉田既不是学富五车的世家子弟,也不是武技在身的豪强大户,他只是泽州“大广冶”的一个在籍铁匠,吃喝虽然不愁,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草民”。
泽州,煤、铁含量极高,是大宋有名的冶铁区之一。境内的“大广冶”为冶铁官炉,“大观通宝”更是被誉为史上最美铁钱。
其中泽州的虎尾山矿石中含铁量高,铁为灰口铁,铸造性能极好,也因此使得大宋朝廷在此设置官炉。
大宋尽管商业开化,百业繁荣,但这些匠做之道,是被人看成“艺成而下”的“小道”,成为“奇技淫巧”,又有谁能看得起他这样摸爬滚打的贱民。
虽然徐秉田以前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对自己的生活还是颇为满意的。每日里吃酒听曲,偶尔也会去瓦子“潇洒”一回,青楼买醉。反正他独身一人,父母早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无奈金人南下,到处掳掠,懵懵懂懂的他跟着几个友亲一起南下,准备到黄河以南躲一躲。谁知路上被溃兵冲散,身上钱财又被恶人抢去,只能一路乞讨,到了漳水边。
靠在河边光秃秃的树干上,徐秉田两眼昏花,有气无力地垂直头,昏昏欲睡。
“哎,你这汉子,醒醒!”
似梦似醒之间,听到有人叫唤自己,徐秉田迷迷糊糊抬起头来,一张苍老、不太清楚的脸映入眼帘。
“看来是饿的,都是可怜人啊!”
一碗汤粥进肚,徐秉田慢慢醒了过来。他狼吞虎咽地吃完老者递过来的第二碗粥,人也恢复了过来。
“老丈,这粥我都吃完了,你吃什么呀?”
看着空空如也,只留下粥汤痕迹的破罐,徐秉田讪讪地缩回了伸出的手。
老者坐在钻出地面的虬结的树干上,虽然衣衫破烂,面容憔悴,手面却是干干净净,显然颇为讲究,以前或许是家境富裕之人。
“算了吧!”
老者摆摆手,言语里面有说不出的酸楚。
“老夫一家老小,就剩下老夫一人,活着也是受罪。若是能救了你这汉子,也算做了一回善事。”
徐秉田心里不好受,苦笑道:“丈人,你我都是孤身一人,同病相怜,不如结伴前行吧,也好有个照应。”
“走不动了!”
老者摇摇头,凄然道:“ 听说黎城那里在招募军士,你这幅身板,进军营应该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