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诧以后,金军开始蜂拥攀缘而上,想要占据山谷口的高坡。
一支羽箭呼啸而来,穿过一名义军的喉咙,那人直接倒了下去,重重地摔落,滚下了山坡。另外一名义军躲避不及,被一个飞上来的巨斧击中了面门,半边脸都塌了下去。
一个矮壮的女真骑士刚爬上来,董平一刀就轮了出去,那名女真番子的脑袋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落到了外面的地上,鲜血淋洒了下面的几个女真军士们一身。
双方你来我往,战的难解难分,忠义军仗着地利,女真番子则是仗着人多。
义军用盾牌组成了壁垒,护住了正面和头顶,凡是爬上来的女真番子,都是被从盾牌的缝隙中一枪一枪的刺了下去,跌下了围墙。
种师中绝处逢生,心情已经不像这几日般颓丧。看到王松在女真番子人群中纵横拼杀,几无一合之将,他赞叹地对儿子道“浤儿,想不到王家二郎有勇有谋,义军也是骁勇善战! 王青虽然身手不错,但远不及这王家二郎,可惜我种家军中,却没有如此人才!”
种浤笑道:“爹爹,如果你想让王家二郎加入我种家军,战后说一声即可。以孩儿之见,王松必不会推辞!”
种师中摇头道“只怕未见得!况且,我种家军如今是分崩离析之势,先过得了今日这关再说。”
种浤看了看下面的惨斗,对种师中道“爹爹,下面儿郎们正在和番子苦斗,就让孩儿去冲杀一阵,也好出出这几日的闷气!”
种师中点点头,种浤带着一众亲兵而去。和女真骑兵正面抗衡,西军不是对手,但说到山地战,步兵白刃战,西军就略胜一筹了。
种浤带着一众精锐到达,马上就和下面的番子交上了手。
见王松这边士卒兵不是很多,谷口外有上万女真雄兵,不可小觑。种师中对王青道“你带一营人马,带上些神臂弓,搭在谷口处,给义军的兄弟们助助威! ”
王青大喜,领命而去。种师中看了看高大的断口,山道上即将结束的血战,心底不禁暗道,难道说,真还有一线生机?
伏击圈里的战斗血腥残酷。王松双臂酸麻,大汗淋漓。翟亮脸上、身上血迹斑斑,像从血水里浸泡过一样。
战斗终于结束,两人相对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二郎,你轻点,我可受不起“赛霸王”的重力!”
翟亮咬咬牙皱眉道。
“赛霸王?”
王松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看来翟亮确实是累坏了。
义军之中,以王松和翟亮、董平几人的武技最高,自然也是番子照顾的重点。
“二郎,你以为我开玩笑,是小种相公亲口称赞你的!”
翟亮瞪大了眼睛说道:““赛霸王”,二郎,今日一战,你王松必会名扬天下!”
他看着王松,摇头道:“二郎,还真被你给猜中了,小种相公果是退到了此处。想不到你还有未卜先知之能。兄弟我佩服!”
“大官人,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办?”
邓世雄在一边恭恭敬敬地问道。
出发前,他对王松还有些怀疑,如今则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臣服了。
战场厮杀,从来都是强者为王,武艺高强者主宰。他也感觉幸运,碰上了如此武力惊人的上官。
关键是,此人能够未卜先知,丝毫不差。这份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功夫,便不是凡夫俗子能能。
“再派200兄弟上去,带上盾牌,把谷口的豁口堵住。剩下的人打扫战场,把战马、铠甲和吃的东西全部搜出来。”
王松很快下达了军令。
“二郎,可惜了下面这么多匹战马,全都给炸死了和射死了!”
翟亮摇摇头,满脸都是惋惜之色:“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