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一间大四合院门前。
夜飘零扶着李圈圈下了马车,云姨和翠浓也从后面的马车走下来。
院门大开,云姨看着门内干净整洁的院子,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夜飘零走过来,搂了搂她的肩膀,宽慰她道,“二姨,进去吧。”
云姨忙收敛情绪,朝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随着他们走进了院内。
乡下的院子很简单,用篱笆围城的院落,左边有一口水井,右边有一棵已经枯萎的柿子树。
“哎,我知道了。”
一道洪亮的女声传来,几人寻声望向前厅内,只见一位盘着简单发髻,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应该是出来给柿子树浇水的。
在见到夜飘零一行人时,妇人脚步蓦然顿住,一脸震惊。
“桂姨。”夜飘零率先叫了一声。
“王爷,您回来了。”桂姨喜出望外,视线在他身边几人穿梭,凌寒,翠浓她都认识。
看到李圈圈时,不禁有些困惑。
李圈圈羞涩地叫了一声,“桂姨。”
“哎。”桂姨受宠若惊地应了一声,看这姑娘和王爷站在一起,心里已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桂姨看向李圈圈的右边,当看到云姨的脸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云姨苦笑一声,走上前一步,苦涩地笑道,“翠芳,你不认识我了吗?”
“砰——”
手指一颤,水盆径直掉落在地传来刺耳的声响,水花四溅。
桂姨鼻头一酸,眼泪流了出来,颤抖着从台阶上走下来,伸出颤抖地手,云姨见此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二小姐,真的是你。”桂姨哭诉着,身子颤抖地道,“二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云姨也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是我,我回来了。翠芳,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我爹娘,多亏了你。”
“我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我不伺候老夫人伺候谁呢?倒是二小姐你,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桂姨痛哭流涕地道。
云姨哽咽了,只能拼命流泪。
“翠芳,翠芳。”
从前厅内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这翠芳,咋会把水盆扔地上了,做事总这么毛毛躁躁的。”
云姨心头一颤,随即朝着前厅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华服,满头银发拄着拐杖的老妇人一步一顿地走了出来。
娘?
云姨在心里喊了一声。
桂姨急忙擦去眼泪,跑回了前厅,站在大门口含泪说道,“老夫人,王爷和二小姐回来了。”
“飘零,飘零回来了。”老夫人激动不已,说着就要往门口去,却突然眉头一皱看向桂姨,“你刚才说谁?飘零和谁回来了?”
“是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桂姨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云儿?”老夫人激动地浑身跟着颤抖,差点拿不住拐杖,“云儿她在哪?快,带我去见她。”
门外的云姨早已泣不成声,她几步冲上前,朝着门口噗通跪了下来,大声喊道,“娘……”
老夫人看到她的一瞬间,差点儿站不住脚步,在桂姨的搀扶下走出了前厅,俯下身子,哽咽地道,“云儿,真的是你,你舍得回来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