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行礼,声音微颤“父王怎么在这里坐着?”
他余光里,怎也探视不到钟忠以外多余的人影,心想夜青喻比他跑得快,不在这屋难道是回的自己的无极殿?
他还是装傻问了句“夜青喻呢?怎么不在吗?”他一面心躁着,一面低头隐忍,断不能将今晚之事漏泄。
大王眸光清冷平静,只几根手指在案桌上有节奏的轻击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沅齐的心里,忽轻忽重的力度,带得沅齐连躁动的呼吸声也随之轻重,额头的密汗越冒越多。
忽然,大王起了身,沅齐似受了惊吓一般顿抬起头看向大王,大王目光灼了他一眼,临近两步道“身上的伤可严重?”
直到听到这一句,他的心才敢平静一二,连忙回答“儿子身上的伤不重,都是父王疼惜,不过是些皮肉伤而已。”
大王眉头微拧“那怎么说话中气这么不足?满脸的密汗。”
这还不是怪你那聘请来的侍女夜青喻嘛!下这种叫人烦躁想动手的毒。
沅齐极力控制着烦躁的情绪,编了个慌“让父王忧心了,儿子只是急跑着来给夜青喻道谢的,动着了身上的伤,所以冒了几滴汗。夜青喻她不在这吗?”
跟在大王身边长大,他岂能没有定力,好歹还是大王最寄予厚望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