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
“嗯,你说的对,大管家不喜甜的,那你快去吧。”
宝珠俯了俯,麻溜地出了屋子,迎面就遇上了金珠和百里壹。
她笑着上前道“壹伯来了,您快进去吧,家主正等着您呢,刚才还说要将自己那碗燕窝粥给您喝呢。”
金珠道“真的!?”
她猛点头“比金子还真!”
金珠七上八下的心顿时落了地,“那就好,那就好,说明家主是真气消了,壹伯……“她现在就担心百里壹脾气倔,一会儿话没说上两句又将家主给气了。
百里壹听了干站着有点不敢置信,整个人都愣了。
金珠好笑地推了推他“壹伯,您听到刚才的话没有?”
他木然地点点头,“听是听到了,可家主她怎么……”
“还能是怎么,就是知道您是个好的啊,忠心不二,是咱们百里家的中流砥柱,咱们快进去吧,您可记着我之前说的话。”
“好好好!”
银珠就在门口等着,见两人来了撩起帘子,对着屋子里繁星道“家主,大管家来了。”
繁星睁开假寐的美眸,看向门口。
百里壹一如原身记忆里的那般,四十多岁的男子,长得很高但偏瘦,因经常随百里骥走南闯北,风吹日晒下皮肤比家丁都要黑一些,在柴房里关了两天,墨青色的长衫皱巴巴的,鼻子下的一撇胡子也未经修整,和鬓边下巴的新长出来的胡茬连成了一片,看上去分外邋遢,不过眼神分外的干净,藏满了欲说的话。
他想说什么,繁星门清。
原身那会儿也是这样惦记着他是家里老人不过小惩大诫,发卖也是气话,但这个人正直过头了,放出来要他说句软化,他却偏不,将原身这个无脑家主彻底惹毛,当下就让人找了人牙在来,要将他买到漠北去,这一出逼急了他,嗷了一声愧对老家主,冲出主屋撞柱而死,那力气是用足了,脑袋就跟西瓜砸地上一样,鲜血脑浆都溅了,吓得原身又昏了过去。
这一昏就给了秦哲聿安抚美人的机会。
十六岁的姑娘逼死了家里的老忠仆,噩梦不断,心上人翻墙日日来陪,久了便是,共戏鸳鸯枕啊。
秦哲聿这套路,当真是玩得溜。
可惜,原身的壳子在,瓤却换了,换成她了。
“大管家,坐吧。”
她语调轻柔,带着点歉意,令百里壹受宠若惊,当即就要哭了。
这人的性子不是说改的改的,他就是敢说敢当的人,上前一步就给她跪下了。
“家主,您一定要听老奴一句劝,那秦哲聿不是好人,他要谋夺百里家的财产啊!!”
金珠见状,脸都白了,更是急得想跺脚,前脚刚说,后脚就忘,白瞎了她一番好言相劝,银珠也是急得狂给百里壹使眼色,但没用,百里壹已经哭嚎上了。
“老家主死得惨啊,生生被打断了脊骨死的,老奴没有骗您,若是您还记得老奴当年陪家主去漠北谈生意,路上救过一个仵作,那虽是个小县衙的仵作却是个真有本事的,一路上老奴听了不少奇闻异事,因兴趣寻那仵作学了点勘验尸首的本事,这打断和跌断的,老奴不会分不清的,家主……”
百里壹哭着跪行到繁星跟前,“您一定要老奴的,远离秦哲聿,他就是个畜生,他是想诓骗百里家的财产好让他谋逆啊!家主,谋逆是大罪,是要砍头的啊,您可不能稀里糊涂上了他的当啊。”
金珠银珠两人听得手都捏在了一起,就怕繁星手里的茶杯直接往他脑门上砸去,但是等了半天,竟毫无动静,偷偷看向自家小主人,还在喝茶,喝得又斯文又端庄,特别好看,就像戏本子里的那些贵妃娘娘们。
百里壹说完哭得泪流满面,心里已做好了以死明志的准备,耳畔听到一记杯盖碰撞的声音,汗毛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