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觅食的鸟儿倒是叫得极欢。
繁星偷偷摸摸地从萧湛那跑了回来,老远就看到了他,正想绕道寻其他的小路避过,这不开眼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后长眼睛了,还是发现了她。
“师尊!”
清朗一声叫,繁星尴尬地停下了脚步。
“……”
为人师表的范儿,她觉得还是要的,不动声色地收回迈出的脚,转身端正了身姿,脸容严肃。
“阿潮,怎得起那么早?”
“师尊不也起得很早吗?”
听闻,繁星心想这小子说话怎么有点冲啊,不由抬起眼皮子多瞧了他一眼。
一如之前初见是那样,沈潮尽管瘦弱,但背脊永远像笔杆般挺直着,从内到外,无时无刻不再强调他的尊严。
乌云宗的弟子服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号,袖子应该被修改过了,还算贴合,脸容依旧消瘦,没什么肉,两边的颧骨若隐若现,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紧抿的唇,原本极具英气的脸因脸色过于苍白显得有一些病弱之感,不过还是俊俏的很,只是一双眼过于冷冽了,使得气质看起来总让人觉得会是凉薄的人。
“我向来起得早,你……有事寻我?“
他恭敬的作揖道“是!”
“那正好,随我一同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篷,她刚坐下,沈潮噗通一声就直直跪了下来。
她愣了愣,后蹙眉道“起来,我不喜欢有人跪着和我说话。”
“我不起来,就这样跪着和师尊说。”
他眼中有着执拗,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丝委屈。
委屈?
繁星又蹙了蹙眉尖,“你是属驴的吗,犟成这样。你要跪就跪吧,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沈潮先是十分恭敬地对着她磕了个头,然后起身道“师尊,为何您要让大师兄教导我剑法”
繁星从看到他眼藏着委屈时,就猜到他此来为的是什么。
“阿湛是我的首徒,无论修为剑法都是宗门内数一数二的,御剑比赛你也参加了,他得了第一实至名归,这也证实了他的能力,由他教你,有什么不对吗?”
“可徒儿拜的是您为师,不是他。”
“你既然拜我为师,修炼方式不就该是由我来安排的吗?“
“但我不服!”
他来此就是要争个清楚明白。
“师兄比我强,我自是清楚,但由他教导我,却是名不副实,我听师姐说,乌云宗的剑法变幻莫测,精妙绝伦,却也极其复杂,师兄虽厉害,但也不过是金丹期,我也是金丹期,若是辅导相助那还罢了,却是由他传授,师尊这么做难道不是厚此薄彼吗?剑修之道,灵剑其一,剑法其二,修为其三,灵剑我还没有,对此我也不是很着急,毕竟灵剑难寻,相信师尊也不会薄待我,论修为我与师兄师姐皆是金丹期,最差的反而是剑法上的造诣,剑法有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之间的差距极大,我曾听闻,师尊因自身本就是剑法高手,甚至还自创了几套地阶级别的剑法,师兄师姐尽都习得了,可师兄昨日却单单只挑了黄级的剑法教授于我,根本是敷衍了事。”
天地玄黄,黄为最低,黄级剑法不过入门之技,对于金丹期修为的人来说,过于寒酸了些。
“你这是看不起黄级的剑法?”
“并不是,只是黄级剑法于我又有何用处?”那不过都是基础,他需要的是尽快强大起来。
越是高级的剑谱,杀伤力越是大。
他在星斗宗无人教导,都是趁着洒扫之时偷看剑场上弟子们练习后自行练的剑,每每都是到了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才敢修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总是梦想着有一日自己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