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地看着他。
“……”
“师兄,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好好的你捶树做什么,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吗。快看看你的手,流血了啊。我给你找纱布包扎一下。”
萧湛低头瞥了一眼皮开肉绽的手背,血都流了一地了,他竟半丝不觉得疼痛。
崔润咬住生梨,从乾坤袋里取了纱布出来,走过来要给包扎。
“不用!”
这点伤,他还不放在眼里,舔舔就好了。
“怎么不用,你被人刺了一剑啊,师尊的药再好,你也不能这么自残。你是不是担心师伯罚你啊。没事的,我听师兄们说了,师尊早替你善后了,你打伤的那几个外门弟子,还有两位师兄,等伤好了,师尊会亲自指导他们剑术,不仅如此,师尊还会让他们随意挑选能提高修为的丹药。啧啧……你不知道,那些人听到这个,人都高兴地疯了,指不定日后见了你,还要感谢你呢,问你能不能再打他们一顿,哈哈哈哈……”
崔润的笑话一点没能让萧湛心情好起来,但听到她为善后,心里又暖了。
“师尊她当真这么说的?”
“如假包换。说起来,师尊真是疼我们哈,所以啊,师兄你别再自残了,小心师尊看到了会心疼。”
“你刚才见过师尊了?”
“见过了,就是师尊让我来寻你的啊。”
萧湛听完,心顿时一颤,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她……她如何?”
“什么如何?”
“就是……有没有生气?”
“没有啊,不过感觉怪怪的就是了。”
“怎么……怎么怪了?”
“脸红得像是发烧一样,我还问了呢,结果被她瞪了一眼。师兄啊,你要消停了,咱们就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他摸摸肚子,吃了两个梨了,他还是觉得饿。
“真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就在刚才,他做了那种事,自己是那样的粗暴失态,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现在就去见她的好,可心里又渴望看看她。
这种想见又不敢见的情绪火烧似的在他胸口翻腾。
“我还能骗你不成,真是师尊让我来找你的,她肯定担心死你了,还有啊……你到底是打伤了几位同门师兄,就算他们因为师尊决定息事宁人,但你至少也要表现得愧疚些吧,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让他们看到你生龙活虎地在这里损坏公物,多不好,你那……入……咳咳,你那病到底让他们都知道了,就算这次师伯不发作,我觉得心里肯定有芥蒂。”
“嗯……”
他也知道自己伤人的事儿,多半是要让宗门内的弟子们讨论上几日的。
“师兄,不过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不知道,我和师姐清楚得很,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魔宗,他们不是人……”说完,他想起萧湛的母亲也是魔宗的人,捂住嘴,尴尬道“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伯母还是……”
“我懂,你不用解释。”父亲的事儿,他尚且记不了许多了,母亲的事儿,他就更记不得了,记忆里似乎只记得一些被催化成元婴期时的痛楚。
他当然明白母亲完全是为了他好,可也正因为如此,他必须时时提防着被魔丹反噬的危险。
“那……师兄,咱们回去呗?别让师尊她老人家等急了。”
萧湛想了想,心里还是忐忑。
“走了啦,师兄,你在这里吹冷风也无济于事啊,师尊又不会怪你。她疼你还来不及呢,你可是首徒。走啦,走啦,你可爱的师弟我饿了。”
崔润跑到他身后,强行推他走。
萧湛半推半拒地被带走了。
寝殿里,繁星的嘴唇还有些红肿,双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