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老前辈,我只是……”
“滚!”
陈长胜脸一白,憋屈地退下,但眼神还是很紧张地看着阎三的手伸过去,攥出没了箭头的箭身。
阎三不愧是医术精湛的神医,拔箭的手法快狠准,一二三都没数,直接拔,瞬间将箭拔了出来,血水飞溅,众人都忍不住惊叫一声,叫完,那箭也就出来了。
齐湛只是闷哼了一声,然后脑袋一垂,又昏死了过去。
繁星急道“他怎么了?”
“没事,箭已经拔出来了,脉象也平稳,缝合了伤口,灌一碗药下去,按照他的身体素质,天亮前就能醒了。”阎三将拔出来的箭扔进一旁的水盆里,又给自己取了水洗了洗手,从药箱里取出缝合用的工具,一针一线地给齐湛缝合胸口的伤口,手速很快,转眼就缝合得干干净净。
“好了,让他躺下,一会儿找人将这些药煎了,四碗水煎成一碗!”
吉利举手道“我去熬药!”
救完了齐湛,阎三又看向了司琪,“丫头,这小子就伤了腿?”
“嗯,被捕兽钳给咬了。”
“啧,又是这等小伤!行吧,你可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知道了,过几天你去庄子,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无上限!”
“这就好!得嘞!“他得瑟地跑去给司琪治伤了。
平国公府的营帐里,上官玄策已经知晓了女儿不见的事,他虽然急,面上却一点都不显,马氏却是哭得死去活来,熊嬷嬷怎么安慰都没用。
“都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不守着姑娘的。”
“你也是想救琪儿,不怪你不怪你,但是这可怎么办啊,他们两姐弟是不是还这山里?那么冷,还到处是土匪和异族的刺客,会不会已经……”马氏一想到这坏处,人就差点昏过去。
上官玄策走过来安慰道“你别难过了,无事的,明琅很聪明,司琪也不是一般的孩子,他们肯定有办法自救。”
“可他们到底还小啊。夫君,派去的人回来了没?”
“暂时还没消息,现在整个山林都戒严了,人进不来,也跑不出去。你别再胡思乱想,我去军营那看看。”
“夫君,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们啊。”
“你放心吧,吃了安神汤早些休息,今日这事恐怕不能善了,已是惊动了皇上,多半所有参加的人都要被闻询一番,你可记得我说的话。”
马氏点头“记得,就说明琅今日早起身体不适,让人早早送回国公府去了。”
“嗯,任水来问,怎么能都咬死这么说,虽只瞒得了一时,但总好过让所有人知道明琅卷了进去,别的不怕,就怕那嚼舌根的胡乱说去,毁了她的名声。”
“我知道,我一定会按照夫君说的,不会让人知晓她不在营帐中。”
知晓明琅出事,还是谢东延那听来的,幸好荣国公府的二太太鲁氏与马氏私交甚笃,谢东延是三房的子嗣,但生母早逝,继母不善,算是鲁氏养大的,虽非她生的,却感情极好,而谢东奎是她的儿子,鲁氏也是仁义的,虽然担忧儿子的安慰,但也知晓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便面命耳提地让谢东延闭口不许说,对外就说国公府的大姑娘受了风寒,老早就送回家了。
这事在他们这里暂时是瞒下了,却有一人是知道这是在说谎,这人便是上官明瑜了。
她在自己的帐篷里来回徘徊,几个丫鬟都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了,但是现在戒严,什么消息都探查不到。她现在只希望上官明琅就这么死了。
就算她活着回来,又能如何,她是没有认出她嘛,咬死这一句就成了。
真要怪也怪她自己,谁让她出现在那的,还是那副看不出模样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