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齐湛自是不好令她伤心的,但若是承认她的汤好喝,那不就代表明琅的汤不好喝,比不上了吗。
思量再三,他还是觉得要顺着自己的心来。
“母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已经将汤喝完了。您大老远跑这一趟,总不见得就是单单想让儿子喝口汤的吧。您有事就说吧,一会儿我还要去巡防。”
齐王妃抱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小时候不喜欢说话,抱着你对你说了大半天,你都蹦不出一个字儿,险些害我以为你是个哑巴,这大了以后,话是会说了,可见天的不见人影,你这是嫌弃母妃吗?”
“母妃,您要再不说,儿子可要去巡防了。”他作势就起来了。
齐王妃只觉得养儿子就是白养的,一点不贴心,拉着他的衣摆,强迫他坐下。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可不许瞒我。那个……咱们王府什么时候能去平国公府正式提亲啊?”
亲是提过一次的,可没成啊,本想等上官玄策回来就能上门了,偏儿子回来说什么暂时不用提亲了,也不说什么理由,她只以为这婚事是不是吹了,急得她将儿子身边的亲信都找了回来,挨个问,却是问不出什么。
紧接着就又地震了,这一地震,万事介休,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她实在等不下去了。
问完话,她就朝和公公使了个眼色。
和公公的年岁已是古稀了,因是太监,就是到了耄耋,他也长不出胡子,脸皮还特别白,可惜脸皮子皱得一笑都是褶子,但脸容十分慈祥,当然这慈祥只是对着齐湛和齐王妃,若是别的什么人,他立刻能生出阴柔的杀气来。
“湛哥儿……”这声湛哥儿,也就他有资格叫,“王妃的意思是,您和大姑娘可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是上次送的礼她不喜欢,还是你少言寡语,令她觉得不喜了?”
这件事齐湛的确忘了和齐王妃讲了,见齐王妃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道“这婚事没吹,就是晚两年再定亲。”
“什么!?晚两年什么意思?”齐王妃听见婚事没吹,心里安稳了,可一听要两年后就不乐意了。
“母妃,她年纪还小,等及笄了再定亲也不迟。”
“十三岁不小了,那户人家的闺女不是这个年纪定亲事的。你肯定是骗我的,这婚事一定是吹了,是不是你惹人家姑娘不高兴了?你快告诉我,说不定咱们还能补救。”
齐湛听闻是哭笑不得,这是明琅定下的约定,他能怎么办?他恨不得马上将她娶进门,可既然答应了,就得守信,他也不愿说这是明琅的意思,怕齐王妃对她有微词,只好将矛头往自己身上引。
“母妃,是儿子觉得她年纪真的太小了,而且大将军刚回来,总想女儿在身边多待个几年,要不是儿子的人品他信得过,指不定他会让明琅到了二十岁才嫁。母妃,你可别去埋怨大将军,小心他一恼真让明琅二十岁才嫁儿子。”
别的人齐王妃有办法闹腾,但是上官玄策这个人,她就是脾气再火爆,也不敢惹,那就是个一点就炸的刺头。
“这……两年……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数?”
“母妃,就两年,眨眼就过去了。你再等等,两年后等她及笄时,我立刻去提亲。你现在就去挑个最近的日子,还有把婚礼准备起来,咱们到时提完亲,就成亲。”
尽管他如是说,齐王妃心里仍是不太乐意,偷偷瞧了一眼和公公。
和公公对她摇了摇头,然后袖子里的手指突然指向一处。
齐王妃诧异地看了过去,发现齐湛办公的桌上有个罐子,看着就不是王府的东西,上头的花纹,看着也是女子用的,她一愣,这军营里,哪来的女子物件,还放在儿子桌上,像是日日被他捧在怀里看的。她顿时尖叫一声,“湛儿,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