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知道了?”
他其实不该问这一句的,因为齐湛就坐在不远处,以他之能,恐怕早将这十几年发生的事摸了个透,何况齐王妃都来提亲了。
“我不该知道吗?”上官玄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声音犹淡“你们若是老实坦白,我也不至于现在就发难,可是我都回来了,你们还再隐瞒,二弟,你让我情何以堪。“
“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当年真的是……”
“够了,你想说什么,说我的女儿是丧门星,祸害家族。连我都是被她克死了,对不对?我倒要问问你,既然我都被克死了,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
老太太见儿子发难,心里别提有多复杂。
“大哥儿,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弟弟。”
“不怪他,那我该怪谁?怪母亲您吗?”
老太太呼吸一窒,“我……我也是为了……”
上官玄策一点都不想听她的解释,打断道“母亲,您知不知道儿子知晓这些事后,心有多寒。儿子死了,苑仪也死了,明琅出生没了父母的疼爱,你们就可以这般作践了?她是您的孙女啊,她身上流着的可是儿子的血,就冲着这一点,难道您就不能多宽宥她一些吗?她不过是个孩子,离家时才几岁,不过刚到知事的年纪,就这般被至亲之人疏离苛待。母亲,儿子想问问您,这里站着的孩子,哪一个不是您细心疼爱着长大的,怎么明琅就不行了?这么多年,母亲您可有真正想念过儿子,若儿子当真死了,您觉得儿子在九泉之下能安心吗?母亲,那是儿子的骨血,是苑仪拼死生下来的孩子。您这般对她,当真夜里不会做噩梦吗?您成日吃斋念佛,却连孙女都无法一视同仁的看顾好,还指望菩萨保佑您,保佑国公府什么!?”
“大哥儿!!”老太太发着颤,嘴皮子更是一抖一抖的,这番话,是儿子能说出来的吗,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指责她的不慈。
“母亲,您不用那么激动,反正都已经做了,难道还不敢承认了?儿子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就一直忍着,本想回了家,你们能知个错,将明琅接回来,该道歉的道歉,该补偿的补偿,儿子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最多也就是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在老祖宗的牌位前说上几句。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以为能隐瞒到什么时候?如果司琪不是急着要见姐姐,你们是不是还要继续瞒下去,明天明琅要是还接不回来,是不是又要想个其他理由了?比如侯府老太太病了,她要代母侍疾?真真是凉薄啊,父亲倘若还活着,见到府中这样的人情冷漠,该有多痛心。儿子就纳闷了,这般无情之家,竟还能在京都城立足,真是可笑!!”
这一番话说出来,老太太焉能受得住,当下呼吸急促了起来,一副要厥过去的模样。
上官玄笙看到老太太快昏过去了,连忙道“大哥,母亲之前身子抱恙,还没好透,您就别再气她了。”
上官玄策冷眼瞟向他“我还没说你呢,你倒自己撞上来了。怎么?做了国公爷就能无法无天了?”
这淡淡的一瞟,看着平淡,却蕴含着几分杀气,上官玄笙一下就被震住了。
“身为国公爷,即是一家之主,母亲犯了错,你怎能就听之任之,而不加以劝诫,还是你也如同那鼠目寸光的妇人一般,信了那等妖言惑纵之说,就这等作为,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面对上官玄策的冷言冷语,上官玄笙大气都不敢呼出来,脸上早已是一片难堪之色。
反观上官玄策,目光冰冷,倒也带着点痛心疾首,甚至乎,在这抹痛心中,还夹杂着一丝蔑视。
没错,正是蔑视!
那如同仿佛是九天神龙俯视着卑微蝼蚁那般,居高临下的蔑视,蔑视这一众冷血的亲人,更蔑视上官玄笙这个国公爷,竟然连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