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一下飞高了七八丈,甩出马鞭,卷住了亲卫的腰身,将他拽了下来。
吉利跳下马,飞扑过去接人,亏得沙子软,没摔伤。
齐湛转了一下身子便轻巧地落了地,见风沙越来越大,赶紧捂住口鼻,避免沙尘呛进鼻子里去。
“爷,风沙太大了,不能走了。“
几个亲卫顶着大风,一步都没法前进,马焦躁地扬起前蹄,嘶叫不止。
齐湛道“原地不动,将马围成圈,我们暂时在圈里躲一阵。”
吉利赶紧将马赶成一圈,因为沙尘大,马都跪了下来。
“爷,马围好了,您快过来吧。”
几人进了圈里后,都脱下了衣服,兜头盖住,就留个能呼吸的缝隙,趴在地上,等着沙尘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开始小了,沙尘也渐渐停了。
待到完全无风了,齐湛等人也都被沙子埋得不见踪影了。
好久之后,平息了的沙地蠕出一道起伏,钻出了吉利的脑袋,他一跃而起,抖掉身上的沙子,回身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的刨挖。
刨出的沙,堆成个小山丘之后,他才将齐湛拉出来。
齐湛一张脸全是沙土,眼睛鼻子在哪都看不到了,呸了好几口唾沫才将嘴里的沙子吐干净。
接着,吉利又将其他几个人刨了出来。
一行人就跟出土文物似的,把脑袋甩飞了,那沙土还抖不干净。
“爷,您喝口水,别呛着……”
吉利从背上取下水壶,打开后递给齐湛。
齐湛喝了一口后,说道“救马!”
吉利光救人,把马给忘了,拍了大脑门一记,赶紧回头刨坑。
结果,六匹马,除了齐湛的腾雾,其余五匹全窒息死了,到底是马,不是骆驼,熬不住这个。
这地界要是没马,靠两条腿,可走不出去,腾雾就是再强壮,也驮不了六个男人。
“爷,您要不和吉利大人先走,等到了河间郡,再回头救我们。”一个亲卫道。
“走个屁!!”吉利鼓起腮帮用水刮了刮口腔,没舍得吐,又咽了回去,“我瞧过了,咱们路线不对了,迷路了。”
沙尘暴过后,东南西北都一个样,除了沙就是沙,虽然分不清,但吉利直觉判断离河间郡恐怕很远了。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吉利也正为难着,这出门一趟,谁想会遇到这个。
齐湛却是一贯的冷静,环视了一圈,指向一处,“往那走!”
吉利一喜“爷,您认识?”
“不认识!”
“那您这是……”吉利不明白他这是啥意思。
“走一步算一步。”
吉利“……”
这……这也太随便了。
“吉利大人,听爷的吧,死在路上,总比死在这好。”虽然都是死,但总归前者还能有一线生机。
“滚一边去,少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吉利将靴子里的沙子倒了出来后,眯着眼往靴筒里瞧了瞧,确定没有沙子了再穿回去,“天无绝人之路,懂不懂?而且老子就叫吉利,大吉大利的吉利,你少给我乌鸦嘴。”
还没走呢,就说死,这不是找晦气吗?
瞅这境况也只能听齐湛的,走一步算一步了,幸好水壶都没丢,干粮也还能撑个几天,就看能不能在水尽粮绝时找到城镇或者能补给的地方了。
一行人休整了一番,即刻出发。
结果,走了十来天也没走出去,水没了,干粮也在三天前吃完了,要是再走不出去,非死在这不可。
太阳炙热地烧烤着这片沙地,很快一行人就走不动了,吉利和几个亲卫腿一软,脸朝地的倒在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