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房中药味极重,刺鼻,又见张忠正平躺在床上,周馨正坐在床边伺候着,张婉清则坐在桌子上,见张杰带着薛物二人走进,便立刻起身。
“禀娘亲,这位便是薛御医,爷爷让其前来为父亲诊治”
张杰上前拜道。
“好,有劳薛御医了”
周馨起身说道。
“夫人言重了,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薛物向周馨拜道。
一时无话,周馨则走到桌边,与张杰,张婉清焦急等着。
薛物则与方安来到张忠床前,看了看张忠的脸色,瞬间眉头紧锁。
“请公子伸手,让下官号脉”
薛物拜道。
“有劳了”
张忠有气无力的说道,并将手伸出。
薛物坐在床前,伸手号脉。
这一号不打紧,薛物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时抬头看了看张忠,又看了看周馨,张杰,张婉清等人。
周馨见此心头一紧,不会露馅了吧。
张杰和张婉清则相视一眼,这给自己父亲治病,看我们干嘛。
方御医也看到了薛物的变化,便走上前。
“薛兄,有何高见”
方安问道。
而薛物只是抬手示意方安不要多言,自己则继续号脉,并看了看张忠的脸色。
“薛御医可有良方,若薛御医无方我也不会怪罪”
张忠见此,说道。
一边的周馨听着,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番。
“敢问张公子,此病何时开始,可是出生之时便已有之”
薛物问道。
“这,具体我也不知,我只知,我出生之时,便比常人瘦弱,一岁时曾重病一场,我我父请高人医治,方才保得性命,只是从那之后,这病根算是留下,今后每年都会重病一场,直至束发之岁,我之身形依然与常人瘦小,父亲又请一高人为我诊治一番,我才又长得与常人无异,加冠后,虽然小病不断,但却再无重病,二十年来,虽然体力不如常人,多走动一番便气喘吁吁,故不能走远,更不能见风,但这么多年来也算平稳,我也并未上心,只是前日在院中赏花,多逗留一番,才有第二日呕吐,昏厥之事”
张忠将自己的病情,向薛物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薛物听后,松了松眉,叹息一声。
“不瞒公子,公子此病乃先天不足,后天又多有亏损,故而才有此疾,恕下官无能,不能根治,然下官可以为公子调理气息,调理身心,保公子无恙”
薛物放开了张忠的手,拜道。
一边的周馨一听,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没有露馅啊。
“有劳薛御医了,此病从小到大,我也习惯了,如今我有儿有女,又虚度四十光阴,也算没有遗憾,只是有愧于父母而已”
张忠笑道。
“公子还当多多休息,下官这就回去命人为公子抓药熬制”
薛物起身向张忠一拜后,便跟随方安一起出了房间。
一路出了后院,方安四下看了看并无什么人后,便走上前。
“薛兄刚才有何难言之隐”
方御医问道。
“回去再说”
薛物看一眼方安,方安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说。
二人一路来到正堂,薛物向张辅说明了张忠的病情,也说了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帮张忠细细调养。
张辅到并未怪罪,反正自己儿子这么多年都这样了,要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不过张辅还是命人重赏了薛物,但薛物谢绝,与方安一起告辞离去。
二人一路走回太医院,薛物命人准备药材,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