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有五,为兄已年过而立,都未感叹,公度兄又何必如此叹息,来日方长嘛”
周贤笑道。
“就是,公度兄无需介怀,来先喝上一盅,助公度兄他日必高中,登临庙堂,名流千古”
章纶也笑道。
“好,那就借大经兄吉言,你我兄弟同饮一盅”
王竑也举杯拜道。
“等着吧,我是不会输的,明年会试我定要再与那刘建比过,要是再不如,我当潜心为学,定要将其超过,我就不信,我堂堂君子,反不如一贱商之后”
王竑说着,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周贤和章纶二人又对视一眼。
“那就先助公度兄功成了”
二人拜道。
王竑与二人继续饮酒为乐,心中暗暗发誓,从今日开始,我必认真研读,潜心学业,看着吧,他日会试,我必将那贱商之后,踩于马下。
王竑心中思索着,只是王竑不知,自己所言,早就被暗伏的猎守队所知,上报了刘建,不过刘建对此到不上心,虽然王竑未来是明庭高官,位居尚书,但如今这些又不是何重要之事,由他去吧。
而同一时间,另外一处酒肆内。
“宗铭兄确定不和那刘建交往乎”
昆山人张和向施盘问道。
“不了,我听说其与那彭时交往甚密,那彭时是江西人,想那刘建也差不多吧,我不屑与其为伍”
施盘举杯笑道。
“可那刘建是浙江人,怎会和江西人走得如此进?”
钱溥有些疑惑的问道。
“原溥兄难道忘啦,那刘建乃贱商之后,而江西多贱商,所谓臭味相投也”
倪谦笑道。
“克让兄所言甚是,只可惜让其抢了头名,我这第二就显得扎眼啊”
施盘叹道。
“宗铭兄不必如此,宗铭兄状元之才,等明年会试,将其比过岂不美哉”
张和笑道。
“筱庵兄所言甚是,宗铭兄不必气馁”
钱溥也笑道。
“原溥兄果然行将而立之人啊,宗铭兄不必担心,以宗铭兄之才,明年会试,必胜那贱商之子也”
张和又笑道。
“好,借二位哥哥吉言,明年我必胜那贱商之子,为自己正名也”
施盘举杯笑道。
“如此那为兄也祝宗铭兄马到成功”
倪谦也举杯笑道。
施盘是四人之中最小的,如今也才二十岁,而倪谦比施盘大了一岁,至于张和如今已二十有六,钱溥如今也二十有八。
虽然施盘年岁最小,但才学确是四人中最高的,年少轻狂,年轻气盛,加上对刘建出生多有不屑,故而刘建为解元,施盘是多有不服。
就如同仇视江西人一般,仇视刘建。
当然,相比于王竑,施盘并没有那般强烈,但也想尽快出这口恶气。
“不过话说回来,我听说如今京师国子监祭酒李师曾向刘建提过亲,想将自己侄女嫁与刘建,但后来这事确不了了之了”
张和喝了一盅后,说道。
“此事算是众说纷纭,好像是刘家愿意,但是李师侄女那家不愿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贱商,也有说是刘家婉拒了,还有说是浙江学院,那刘建恩师蒋师从中斡旋,将此事搅黄了,具体如何,没人说得清楚”
钱溥放下酒杯,说道。
“可惜啊,对了说起李师,我听说李师自到京师后,因不愿贿赂那王振,而被王振惩戒,真是岂有此理”
张和有些微怒道。
“李师为人正直,刚正不阿,而王振乃一阉货,自然二人不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