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啊”
牛耕盛附耳说道。
“妙,大妙,这简直就是神妙之策,只是那河南,山东等地流民没有数百万,那也有两三百万吧,都煽动过去,那我们也难脱干系啊”
张福问道。
“哈哈,张老板多虑了,我们只需派一些人混入流民之中,给他们说江口一地刘家会布施粥食,这就够了,流民一到,刘家无论是布施也好,不布施也罢,我们都可以让我们的人煽动流民去冲击江口,制造混乱,如此刘家又能怎样”
“可这贩卖人口并非大罪,不说别的,我们手中贩卖过的人口,佃户岂止百万啊”
张福又问道。
“这只是一个下马威而已,舟山被劫,江口被袭,他们刘家岂能甘休,自然会想办法补救,但这时我们以此为借口,命官府介入,哪怕只是走过场,也可拖延刘家一些时日,我们则乘机用从舟山获得的玻璃肥皂之法制造,如此等刘家反应过来,我们的玻璃,肥皂已经问世,他们就是想应对,也无从下手,只能吃这个暗亏,而他们要是想狗急跳墙,正好以此制他们于死地”
张福听后大喜,这简直是连环妙策,步步紧扣,防不胜防啊。
“好啊,那明日我便派人去联系舟山海盗,再派人去联系河南,山东的流民南下”
张福拍案笑道。
“张老板无需如此,流民我已派人去了,想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最多这个月底,下月初,流民便会进入凤阳,淮安,之后南下江口,各地官府我也已派人打点完毕,保证流民可以没有阻拦的直扑江口,张老板只需派人去联系海盗即可”
“好,那我即刻去办”
张福对牛耕盛一拜后,便起身离去。
牛耕盛喝了一口茶,暗暗笑了笑,也离开了茶社。
而茶社之中依然热闹非凡。
当晚,刘家正堂。
“他们是这么说的”
刘建看了看刘重,问道。
“是的,我们的人一直暗伏在茶社之中,虽然没有听全,然大部分还是听到了,他们打算煽动流民冲击江口,再重金买通海盗,劫掠舟山,他们出茶社后,便各自安排人手,分别由北门和南门出杭州,看来是准备动手了”
刘重拜道。
“之前锦衣卫是那牛耕盛和顾渊密报的?”
刘建又问道。
“是的,这是那牛耕盛亲口说起的”
刘重又拜道。
“好,哈哈,太好了,这俩人给我们送人送钱,这简直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啊,哈哈”
刘建笑道。
海盗如今都是我们的人,告诉海盗和舟山那边做个假戏,迷惑一番即可,又收钱,又办事,多好。
哪怕那个张福跟着,也可诱入舟山杀之,到时弄个意外身亡,其他人想查也无从查起。
至于那些个流民,山东,河南流民岂止两三百万人,这么多人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打着布施,施粥的旗号,把他们都集中起来,弄到舟山来,再由舟山南迁南洋,岂不更好。
那样南洋汉人就可以破千万了,这样送人的买卖岂有不美之意。
至于这其中的那些奸细,刘建自有方法将他们揪出。
流民蜂拥而至,必然久饥久渴,而那些奸细则并非如此。
想想那数百万流民忽然蜂拥而至,必然是一片混乱,无法控制,而这便是此计之妙处,这流民本身就混乱不堪,来时必然衣衫不整,饥寒交迫,刚开始或许不会有什么问题,得一粥食,其自然满意,但是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这得要多少粮食来布施啊,一但出现问题,暗伏之内的奸细在稍加煽动,便立刻引起一片混乱,而自己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