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心是有极限的。
李湛不止一次被磨得不胜其烦,发狠要收拾行走人,撒手不管了。
只是,时至今日,李湛还在这。
急促的来电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境外电话?新加坡?又是诈骗吧。按掉!
但是对方好像和他卯上劲儿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李湛不敢关机,这是三年前在魔都机场吓的,他怕开机时再次收到一堆汹涌而来的噩耗。
接起电话,没等出声,哪头传来了一个女人夹杂着魔都方言的歇斯底里的谩骂。“李湛!侬阁小册老,从前拧来疯,终于变成僧劲病啦?!无路道粗拧得侬算!侬纳嫩伐器西额啦!”
“噗!咳咳咳咳”一口酒给李湛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杨总,多年不见,上来就骂人不好吧,魔都女人啊,要有腔调。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电话信号不好,只能接收普通话,你想好了再说!”
来电的正是四年前离开李湛,去新加坡留学的前女友。叫杨总不仅仅因为是这姑娘姓杨,更因为她是个4月1号出生的典型白羊座。
别看出生日期和闹着玩似的,性格可完全秉承了白羊的独立要强。
“呵呵,看来你还没真疯啊!我回上海出差遇见李凯了,从他那知道的你消息。”
“李凯,嗯,现在也就这死肥宅能找到我了。不过您这记忆力渐长啊,还记得他?”
“我是不记得他,但是他记得我”
“我就知道这小子脑后长反骨,天生的叛徒。既然落在你手里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明天上午10点来机场接我吧,见面谈。”没给李湛拒绝的机会,杨总直接挂断了电话。
其实李湛根本没想拒绝,多年不见,见见也好。
一灌啤酒即将到底,他猛的站起身,将其余的十一灌啤酒打开,倒入江中。
对着眼前这条大江,对着眼前这场皓月。
抬起手中的酒“李湛!干杯!!!”
声音传的好远,好远。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