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终究不能肯定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会如她所愿。
就譬如宫千滟还是进了宫,生下了九皇子;譬如五哥还是去了燕南军,沈迟依旧追随在五哥身后;譬如,姨母还是被皇姨夫伤了心,独守着满宫寂寥……
贺兰嘉懿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从来不对她隐瞒任何事的萧含玉,其实心底里深埋着一个不可对任何人言的天大的秘密。
她只当是萧含玉其实还是对表哥难以割舍,才不愿去辽东,心下对她越发怜爱起来。罢了,既是如此,自已为何要当这坏人,不若替玉儿将以后的路都铺平吧!
找了个机会,将元晠单独叫到自已面前。贺兰嘉懿再次郑重地询问道:“晠儿,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不能对玉儿放手?”
元晠单膝点地,双手扶在贺兰嘉懿膝头,以同样郑重的态度回道:“是!母后,我绝不放手!”
“这只是你自已的一厢情愿,你有考虑过玉儿的感受吗?”
元晠恳切地看着自已的母亲:“这十几年来,我与玉儿之间的牵绊,早已经是深入骨髓。纵然我离不了她,她亦是离不开我。”
自那天回去后,他已经反反复复又前前后后地思量过了。若不是自已这边还有无数的阻碍,依玉儿对自已的依赖,她早已逃不出自已的掌心。以他几番对玉儿的试探,即便玉儿对自已的感情,不如自已对她的感情更浓烈,却也不是一点没有。这一切,只待自已扫清障碍,给玉儿一个确切的安全感。
“唉!”贺兰嘉懿轻叹一声,将元晠扶了起来。“母后的日子,你都看在了眼里。你让我如何放心将玉儿交给你?”
元晠垂眸,没有马上答话。有些话说出来容易,总不如行动来得让人心里踏实。他有心给玉儿一个干净的后宫,可惜有人伦道德束缚,终究会让这份美好的心愿成空。
“母后,若我说要散尽后宫呢?”元晠有些踌躇,有些期冀。他现在多少有些彷徨,十分希望有贺兰嘉懿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