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住了先生。”
范公儒笑容深了点,有点调侃似地说道:“这倒是要感谢福宁郡主的成全。若不是她怕我这个庸医跑了,将我拘了起来,我也无缘得见殿下。”
说到萧含玉,元晠的面色柔和了一些,眼中是掩饰不去的宠溺:“小丫头可是我的福星。只为我留住了先生,就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略歇了歇,元晠继续讨教:“对于江南,先生可有何良策?”
江南是季太师一脉发迹之地,故旧门生众多。平时看着不起眼,必要关头,却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即便季家一时失势,只要江南大本营不动,起复只是迟早的问题。
只是江南官场同样盘根错节,内里关系极为复杂,又十分排外。想要从外部突破,却是难上加难。
“我记得如今的御史大夫是五六年前提拔起来的,至今不曾动过。”范公儒眼含深意地看着太子。
元晠目光一闪,领悟了他的意味深长。
这位御史大夫可不就是萧含玉第一次上宣政殿时,指着鼻子骂坏人的那位。他上位时,南北两派言官可是好一番动荡。之前只当父皇看重于他,不想后来一直被不冷不淡地搁置。
倒是后来他才知道,那人不过是父皇手上的一枚棋子,只为制衡南北两派。
他知道其中隐密,那人却未必知道。想来几年来一直不上不下的,心里必然焦急。想方设法要重获皇帝重用。
自己何不帮他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