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七万粮草在他们手中,他们要么只能将粮草存放到一处,等到风险过后,借着秋收运走,要么便是每日一点点地分批运走,不管是哪一样,都说明这些粮草都还在着两个地方中的其中一个,至少直到现在,还在。”
凤倾华听战北霄这么一分析,立即道“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找啊。”
战北霄勾唇“现在找到粮草有什么用,你难道不想知道背后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那这个要怎么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该是将粮草先找回来,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把粮草烧了怎么办?”
战北霄摇头“不会,他们需要这些粮草,否则不会这么迂回地将粮草偷龙转凤,直接毁坏不是最直接?”
凤倾华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可是一涉及到这些弯弯绕绕就觉得有些晕,只能说这些玩权谋的人心真脏,套路太深。
“那你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你想想,发霉的粮草是从何而来?这不就是线索?”
凤倾华原本还有些迷糊,突然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反应过来“对啊,搜集这么大批量的霉米肯定动静不会小,就算是再隐秘,肯定会有人当做谈资拿出来说的。”
“应该也就是近期的事情,毕竟,谁也不知道蒋婉事先真的能够筹措出十万担,势必是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那些人才想到的这个办法动的手。”
“所以你到底把流影他们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咱们现在手上可没有靠谱的人手,谁知道这知府衙门里面有没有细作,别到时候又打草惊蛇。”凤倾华无语地道,明知道自己是来查案的,竟然就只带来一个人,到底是对自己有多自信。
战北霄挑眉看了她一眼“谁跟你说本王只带了一个人?”
正说着,流影走进了大堂,手上还扯着一个人,将人猛地推到地上,凤倾华看了一眼,正是从文良的师爷。
“你们抓他做什么?”凤倾华不解。
“王妃有所不知,早在进入知府衙门之后,主子便吩咐属下隐身密切坚持府中异动,前日从文良前脚离开,他后脚便飞鸽传信去了遂州,他跟从文良的死可逃不了干系,适才属下发现他竟然打算收拾行李从后门离开,这才将他擒拿。”流影不卑不亢地道。
闻言,凤倾华这才开始正视着面前这位师爷,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她,从文良在前面衙门办公,若说最接近他的人便是这位师爷,只是她当时觉得,这师爷跟着从文良十几年,不至于跟他的死有关,倒是她低估了人性。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想要离开,大人都已经死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师爷不断地挣扎道。
“师爷,你应该是知情者吧?仓库四周都有守卫,只有知府大人能进,而你作为师爷,只要说是奉命查看,不会有人阻止你,那些麻袋上面的粉末就是你洒下的障眼法。”凤倾华眯着眼盯着面前的人,只将他看的背脊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