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凝神沉思,眉目间却渐渐染上一抹柔软。
楼下,阮宁把食材和调料分别放进冰箱和调味架,把零食拿出去放客厅,这才着手淘米做饭,然后……
家里没米!
妈的,她竟然忘了还得买米。
现在再去买也不现实,索性就只吃菜和汤就好了,她才又开始清洗需要的厨具餐盘,备菜。
刚洗好了鱼腌着入味儿,正切肉丝呢,他又从上面下来,走进厨房。
阮宁扭头看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休息?”
严绝瞅着她扎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菜刀,那一脸的
“我不累。”他说,然后走过来,四下打量“可要帮你做什么?”
阮宁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做好,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吧,嗯……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来吃饭。”
他没动,蹙眉问“我帮你会不会更快?”
肯定是会的。
她自己一个人弄,肯定是得慢点,如果有人帮她备菜,会快很多。
可她不想他帮忙。
“不用你帮忙,你去做你的事情去吧,做好了下来吃就好。”
他不为所动“我没事做,帮你吧。”
说完,走到旁边的水池便,伸手开水洗手,撸起了袖子,阮宁原本看着他正有点惆怅,一眼就看到了他健壮结实条理分明的小臂上,看见了一些狰狞的伤痕。
确切的说,是旧伤的痕迹,看着约莫是齿痕,看着有点时候了,都结痂蜕皮了,只是痕迹消不掉。
她目瞪口呆“你的手臂……”
严绝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手臂上的伤,忙把袖子撸下来,可惜被她看到了,撸下袖子也都来不急了。
阮宁忙放下菜刀,走两步站在他旁边,,二话不说就拉过他的手撸起袖子,看着那叠加在一起且狰狞渗人的伤痕,心惊肉跳的,问他“这些伤怎么回事?好像是齿痕,是谁咬的啊?”
她这才想起来,这一年来,她从来没见过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的时候,所以,才一直没发现他手臂上的齿痕。
这痕迹一看,被咬的次数可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因为一看就是叠加的痕迹,除了最重要的那一块,旁边还有一些参差不齐的,看着有点乱……
我去,是谁干的?
他有些不习惯她这样的接触,若是之前她这样触碰他,他或许还会心生涟漪,可眼下,实在是顾不上,所以,压下心头的那一丝不自在后,他垂眸低声说“是我姐姐咬的。”
他姐姐患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犯起病来六亲不认的那种,经常会发起狂来对人各种使用暴力宣泄,医护人员被打伤过不少,所以她犯病,医生都会对她采取镇定措施,他如果在,就会他亲自安抚她,也只有他这个弟弟,才能让她在不需要药物的情况下慢慢平静。
可这些过程,她通常也会歇斯底里,拼了命的挣扎,他抱着她的时候,她都会习惯性的就近咬他的手臂,几乎是同一个位置,有那么几次,都咬的见骨了,久而久之,这伤痕一次次叠加,他又不肯用去疤药去掉,就成了现在这样狰狞可怕的样子。
阮宁吃惊,愈发不解“她为什么咬你?还咬成这样?”
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严绝想了想,还是低声解释“她早年受了很大的刺激,患有精神分裂症。”
阮宁愣愣的,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患有精神分裂症,那就是无意识的时候咬的。
可是……
“那你为什么不躲开?让她咬成这样?”
严绝没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他欠她的。
如果当年不是为了他,她不会遭此大辱大受刺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