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紧要的消息,裴沛会晚卫阳大长公主半天才收到。
长波等人前面已经叫过一次门说午膳的事,偏两人都没有回应,他们也拿捏不好尺度,不知该不该再去打扰,眼下有了正事便又叫了门,还推门进去停在里卧前。
“公子,有传信。”
裴沛一听是正事,便掀开被子看向被他蒙住的林凌,轻轻推了推她。早前时候她便已经醒了,两人就是躺在一块儿装睡,谁也不先提起床的事。就是没有正事,裴沛也准备催林凌起来,都耽误用午饭了。
林凌也在猜是有什么事,抬眼看向裴沛,见他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又朝外面指了指让她先出去,便不由皱起眉来。裴沛知她不情愿,朝她恳求地看了一眼,再朝外面指了指。林凌只得噘着嘴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却又在下床之前,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裴沛无奈,又看向卧房外,想着长源站着的那个地方应当看不到什么。
长源现在的确看不到,但是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林凌没在床边,等林凌现在从卧房走出来,他心里已经在猜她刚刚藏在哪里。面色不改地把传信交到裴沛手里,他远远垂首站着,不管传信的内容也好裴沛的私事也好,面上他都得假装全无好奇。
裴沛看完信,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信扔到炭盆里烧了。
信上所说的事,唯一与他有关的便是五通教余孽中地位最高那一位在北蛮离奇被杀一事,裴府的人早在北蛮发现过五通教的痕迹,却一直查不到具体消息,如今那人一死,剩下的渣滓也许会露出马脚。
他向长源吩咐了几句,又召了长流进来安排人去北蛮查探。待办好了正事,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裴沛朝外面望了一眼,也不知林凌是不是回了文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