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若这下也愣住了,五皇子?
“他何时叫你去的,所为何事?”
雨泽见温苏若一脸疑惑,不像是作假,便也严肃起来,道“小姐,五皇子数日前将我唤去,说是得了小姐您的准许,奴婢认为五皇子堂堂男儿,不至于骗奴婢,这才……小姐。,您罚奴婢吧!”
说完时雨泽已经自责的跪在了地上。
温苏若这下便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本不是雨泽的错。
随即弯下腰用芊芊素手将雨泽温柔扶起,温声道“起来吧,你从小跟我到大,我怎么会怪你。”
“不过五皇子只是将你叫去,并被做什么别的事?”
雨泽这才赶紧擦擦眼角边浸出的一点泪花,忙道“小姐,五皇子叫我去,问了小姐您从小到大的一些琐事,奴婢想着无伤大雅,许是五皇子爱慕您……我真是昏了头!”
说完人又跪在了地上。
温苏若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丫鬟她是最了解的,绝不可能对自己撒谎,也不可能出卖自己,想必是白无翔问的都是些走路摔跤吃饭噎着这样的琐事,才让她这么轻易的说出。
绝不会是雨泽口中仅仅是认为白无翔爱慕自己便说了出来如此随便。
这丫头,就是爱将所有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
略微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温苏若道“你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啦。”
雨泽有些手足无措,跪也不是起也不是,急红了脸“小姐,您别捉弄奴婢了。”
见她终于消了紧张,温苏若这才笑了,道“好啦,去告诉小雅,跟易云师傅说一声,我这两日都得麻烦他叫我戏法,然后再来伺候我梳洗吧。”
雨泽一见有差事,连忙领了命照做去了。
待雨泽走后,温苏若这才微微沉思起来,这白无翔,无缘无故的,将自己手下婢女叫去问东问西,定是发觉了什么。
也罢,现下事务繁忙,待到日后再问他也不迟。
跟着易云学习戏法的时间过得飞快,而温苏若也并未偷懒,勤勤恳恳的学着,一转眼两天便过去,温苏若已经能很熟练的将戏法变好了。
“小姐,您真厉害,好一个大变活人!”小雅看了温苏若的表演,兴奋的立马拍起手称赞来。
而站在一旁的雨泽,也面露欣喜,温苏若便知道,自己这戏法,算是终于学成了些皮毛了。
不过此情此景,到让温苏若想起了那天晚上。
晚风温凉,月光明照,温润如玉的少年便站在月下淡笑着看,而少女表演完戏法后献宝一样的让少年瞧。
真是……好一副诗情画意的静谧画卷。
想来也有好几日未曾见到白无翔了,不知他在忙什么,就这么忙,出来逛逛的时间都没有吗?
温苏若微微懊恼着。
是夜,温苏若靠在窗棂边吹着晚风,雨泽和小雅都被她打发下去歇息了。
有时候看着月光,温苏若只觉得心中格外平静,没有复仇,没有温家的大房二房,也没有虚情假意的白云傲,只有她自己。
温苏若喝着自己悄悄藏在床底的醉花酿,有些微醺。
明日便是太后寿辰,到时只希望恶人得治,让她能够稍有喘息。
突然,眼前晃过一道人影,温苏若醉意瞬间被惊醒一半,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厉声道“是谁?”
可方才几小杯醉花酿下肚,温苏若本就酒量不好,此时已有五分醉意,虽已惊醒不少,但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听着像是在撒娇。
一声青年男子的低笑突然在温苏若耳边想起,随即眼前一花,便看见白无翔身着一身青衣,坐在了她面前的窗棂上。
双目微低,眼中含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朗月相照,的确是喝酒的好时光。不过不应一人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