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花花草草与佛手柑香。
墙上有画,技艺很好,但无一幅不是尽透着无边孤寂,或许正是因为她心里挂念着谁吧?
“你的根基已经很好了,只要将这套剑法烂熟于心,再配合心法,要进武院绝非难事。”
“是,多谢助教。”
“剑法与心法我全都传授完了,从明天开始,你自己独自练习就好,不必再来了。”
“那怎么行呢?万一一个不慎,学生走火入魔怎么办?”
想就此打发他走,没门!
黄鞠尘抿了一下嘴,表情有些不快,“年关将至,文武双考在即,这段时间你该好好养精蓄锐,每日来往奔波毕竟很不方便。”
“方不方便那是我的事,助教履约就好,不必操心这些。”他干脆地说道。
黄鞠尘一声冷笑,“你这人真是奇怪,在外人面前维维诺诺,在我这里却这般阴鸷强横!”
“那不知助教更欣赏我的哪一面呢?”
她冷冷一笑,“哪一面都与我无关!”
“很好,我就喜欢助教这份通透。”
“咳!别胡言乱语。”
“助教,学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这套剑法究竟叫什么呢?”
黄鞠尘回答以前先打了声哈欠,“兔崽子剑法。”
“兔、兔崽子剑法?助教诓我呢?”
“谁说的,它就叫这个名字。”
他不禁奇了,“这套剑法招式出奇不意,步法迅快,实乃上乘之作,为何偏偏配上这么一个名字。”
“什么上乘不上乘的?”她摇摇头,“这不过只是我陪兔子玩耍时随意练成的!”
“什么?”严蘸月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黄鞠尘竟自站了起来,扶着袖子说道“我歇息去了,时候到了,你便自行离开吧。”
“知道了。”
想想仍有些不可思议,这套剑法当真叫这个?
到底是不是真的?
还是只是她借机指桑骂槐呢?
他真真有些分不清了。
当积雪及膝时,年关来了,大考如期而至。
为了这一回的文武双考,严秋泓可谓拼尽了力气,每日越发加紧背诵,其势头就连严珏看了都不禁暗暗钦佩。
大考当日,文考按例在前,晌午三人自考场出来,相视一笑,全都是十拿九稳的样子。
武考在午后,严珏与严秋泓既然志不在武院,并不多作重视,只求过关即好,但严蘸月的心思却与他们二人大大不同。
这次的武考,他计划着……
“上次的武考我是遗憾缺席了,听说当场死了泰城十公子,今日可千万别再有那些无缘无故的祸端了,只盼一切平安顺利才好!”
严珏听严秋泓这样说,认同地点点头,“可不是嘛!”
武试仍由蒋教习把关,但事关入选武院的人选,所以就连总教习闲帆都亲自到场来了,场面一时格外慎重。
本来还并不怎么紧张的严秋泓,一遇上这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气氛,登时就泠汗涔涔了,回首望了一眼两位挚友,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孤傲如常,心中没底,连手都禁不住乱抖起来。
险险过了射这一关,一打听,严蘸月竟然失手了。
赶到他身边时,严珏已经在好好安慰了“定是你长假受的伤还未好全,才会影响发挥,不要紧,剩下四关好好努力就行了。”
严蘸月伸出那双不停颤抖的手,盯着看了好久,不无哀戚的叹道“之前我后背受伤,郎中明明说敷了药就会痊愈的,没想到如今竟然连弓都拉不满了。”
本就是能掐出水的一张脸,如今再梨花带雨,叫人看了不禁更加心疼。
“别灰心!”严秋泓连忙安尉他道“我的成绩也不佳,但我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