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有两个人,却静得没有半点儿的声音,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
穆潋站在窗边,默默地注视着夜幕变成黎明,之后是太阳升起,普照大地。
上官鸣谦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穆潋,就这样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这样的寂静一连持续十几个小时,他们两个还真是有毅力啊。
“你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了。”
穆潋认输了,他可不想继续和上官鸣谦耗下去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上官鸣谦就一直在这里跟他耗着,不觉得累吗?
“怎么了,你看到我就那么不舒服吗?”
“怎么可能。”
穆潋很像把上官鸣谦扔出去,自己看他不顺眼,还看了这么多年,要是顺眼呢,不是天天都要盯着他。
“穆潋……”
“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算了,你省省吧。”
上官鸣谦要说的事情无非就是唐昕蕾的事情,这件事情,穆潋已经不想再提了,既然唐昕蕾要和云飞离开,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穆潋,我不是想说小蕾,我是想说云衣。”
“云衣怎么了?”
上官鸣谦怎么又想起云衣了,每次上官鸣谦提到医院,一定都是另有目的的,估计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没怎么,只是在想,云衣好悲哀啊。”
“悲哀?”
上官鸣谦这又是什么套路?跟上官鸣谦过招儿,要处处小心,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不然,自己就会很惨。
“是啊,云衣多么的悲哀啊,要是她知道她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估计她当初一定会坚持活下来。”
穆潋现在的逃避,十之八九都跟云衣有关,只是云衣已经不知道了,事情已经过去八年了,云衣当然是不会知道现在的事情。
可是,云衣的死却成为了穆潋一逃在逃的理由,穆潋的逃避也不是好事。
“铭谦,你这个办法已经用过了好多次了,换个新鲜点儿的办法吧。”
上官鸣谦的意思,穆潋当然已经明白了,对于上官鸣谦,穆潋是最了解他的人,就是谷梁多多,估计都没有穆潋了解他。
“是啊,我也行换个新鲜的,可是,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啊,没有办法,云衣只好倒霉了。”
上官鸣谦也不愿意一再的用云衣来劝说穆潋,可是除了云衣,上官鸣谦真的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心中默默地念着,云衣,不要半夜来找他报仇,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穆潋一路错到底吧,估计云衣要是活着,也不会希望穆潋这样下去。
穆潋很是无语,云衣啊,是够倒霉的,被上官鸣谦一再的拿来作为劝说他的理由,似乎罪魁祸首就是他。
“铭谦,多多和承君之间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
苦笑,好啊,自己用云衣来劝他,他就用谷梁多多来反驳自己。
“可是,你和他们一样吗?”
穆潋和唐昕蕾他们两个跟岳承君和谷梁多多他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谷梁多多最初会这样决定,其实是抱着赌气的打算的,所以才会选择和上官鸣谦回去的,至于后来的变化,谷梁多多是没有想到,但是上官鸣谦想到了。
可是唐昕蕾和云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穆潋却硬是要把不一样的故事联系在一起,这不是胡乱安装吗。
“当然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事实上,没有什么一样的地方。”
上官鸣谦松一口气,穆潋会这么说就好,就怕他一定要认为成一样的,那就麻烦了。
“穆潋,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总是会提起这件事。”
“因为,过程虽然不一样,结果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