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耳边却会响着久久不散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他最常听到的,却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枪声。
他的枪上从来都不装消音器,就是因为他想要让枪声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件事情,可是那些枪声,却像是一把把利刃,每听到一声,就会在他的心里画下一道伤口,所以他心里的那道伤,才会多年都无法痊愈。
紧紧地捂住耳朵,想要将那个声音隔离在外,但是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不要,不要……”
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似乎他正在经历一场痛苦的挣扎。
是的,枪声就是最大的折磨,只要听到,他的伤口就会开始流血。
“五轮……”
听到毕罗特说起五轮的情况,岳承君几乎是以飞速赶过来的,五轮的事情他很清楚,五轮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很清楚。
岳承君的声音对于五轮而言,已经完全被枪声掩盖,尽管那个枪声只是他的幻觉,却比真实的声音更加的清晰。
“五轮……”
看着五轮的样子,岳承君第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因为,他以前也没有见到过饿了这个样子,即使知道他被噩梦缠绕,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岳承君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让五轮脱离安眠药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安眠药确实会对他造成伤害,但是,远比让他这样承受噩梦的折磨要好。
“怎么样?还是不行吗?”
上官鸣谦本来是不想进来的,可是看到岳承君似乎也没有办法,最终还是选择进来了。
岳承君无奈的摇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的悲伤,他要怎么样才可以帮助五轮从这段记忆中走出来,难道一定要让他彻底失忆才行吗?
一道细微的寒光闪过,五轮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断重复的那句不要也停了下来。
一根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高卓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五轮,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高卓……”
岳承君看着高卓,他的银针上,没有什么特殊东西吧。
“岳少,他的这种情况,让他安静地睡一会儿,比我们怎么劝说都有用。”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可以肯定,五轮的这种情况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才会引起的。
“他没什么事儿吧?”
“岳少,他有没有事儿,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我能说的只是他暂时没事儿。”
岳承君无奈的叹息,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知道却无计可施,远不如不知道啊。
“高卓,那你有没有办法,可以治好他的这种病症?”
高卓的医术让岳承君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似乎他可以治愈很多的疑难杂症,中医西医都难不倒他。
“岳少,心病还须心药医。”
高卓的这个药方对于五轮是最管用的,可是无处可找啊。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高卓摇摇头,五轮的症结在心里,他的身上没有病,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心里的症结引起的,如果打不开他的心结,再厉害的医生都没有办法。
“高卓,又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摆脱噩梦?”
“岳少,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五轮的噩梦是怎么引起来的,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药物让五轮在睡眠的时候陷入一种重度昏迷的状态,可是以五轮现在的精神状态看来,要是真那么做,五轮的精神会彻底崩溃。
这也是岳承君最担心的,五轮的精神现在就像是一根紧绷的琴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一旦要是真的断裂了,那就全完了。
即使银针还没有拔出来,即使他现在在睡眠之中,可是紧缩的眉头,恐惧的样子依然可以感觉的出来,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