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近几日张灯结彩,似逢佳节一般,捉一小鬼问之,小鬼便答是鬼王钮磐喜之。
鬼王府中,众鬼女舞之,宝座上坐着一身穿暗红叠套衫,腰间系着黑色戏童纹腰带,右边脸带一面具且将头发高高束起的男子。
虽不见半边脸,但从左脸便可看出此男子品貌非凡且风流潇洒,此正为鬼王钮磐。
钮磐正坐于宝座上饮酒乐之,身旁站一身穿暗蓝冰纨直裰,腰间系着彩蓝花纹腰带,留着如风般长发,眉下是蔚蓝色的凤眼且身躯消瘦的女子。
钮磐邪魅一笑,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胳膊一拉,那女子便倒在了钮磐怀里。
见此情形,府上的舞女、侍女等都退了下去,府上只剩二人。
钮磐怀里躺着的正是鬼王唯一宠幸信任之人巫澜。
钮磐用手摸了摸巫澜的脸颊,说道:“怎近日这般消瘦?”
巫澜闭着眼答道:“许是这几日炼造情蛊耗费灵力罢了。”
钮磐听此,喜出望外:“可有进展?”
巫澜从钮磐怀里起来,伸出手一念咒语,便可见两只蠕动的卵。
巫澜站起来说:“此为天牛幼卵,我施咒将灵力注入其中。
你将此二蛊施咒注入那两个刚满百日的孩子心脏深处,那二人便此生难逃情劫,且二人爱情只彼此间产生。
行弱冠之礼后,情蛊发力,一日胜于一日,若二人心生爱意难以控制,则情蛊必在心中作祟折磨身心,悲痛交加。后情之过盛必转为恨,恨不能将彼此占有,恨不能杀掉对方,恨不能杀掉对方最亲密的人,生吞了彼此,好让彼此进入自身之中。
此蛊乃我族禁蛊,因先祖曾炼造此蛊并施于他人,然受蛊二人心中并无爱意而吞噬对方,先祖因此被施族刑,后成禁蛊。
此蛊如若受蛊二人心中对彼此的爱意胜于恨意,便无法达至生吞活剥之为,只达杀戮之为。若要化开,则一方必死,剩下之人便因情蛊散开在全身而每夜饱受抽筋剥皮之痛。
倘若二人心中并无爱,则无解,情蛊吞噬其身便至二人生吞活剥彼此,死状惨烈。
这般禁蛊,若被我族之人发现,我便难逃族刑,愿磐兄谨慎从事,施咒之事万不可怠慢,且我此生只能炼造这一次,磐兄莫要出差错才好。”
钮磐也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巫澜:“巫澜,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有朝一日,我鬼界蓬荜生辉之时,我定不会亏待你和你族群中人。”
巫澜抓住钮磐的手说:“你大可放心,此蛊若非我族中之人,则不会察觉。那二人情蛊发作后如若生出爱意,则情蛊因爱之盛而化为恨,二人生吞活剥彼此之时,便是磐兄报仇雪恨之时,可莫要忘了让他二人父母欣赏这一幕啊!”一二
钮磐把头埋在巫澜颈窝处:“一定会的,那也便是为你族报仇雪恨之时,你定要同我一起欣赏啊!”
巫澜笑了笑:“会的。”
钮磐抱了一会,便吻了起来,刚要解开巫澜衣领时,巫澜便一手捉住。
巫澜挣脱开来:“磐兄,近日我为炼造情蛊而灵力耗损严重,甚是不便,也有余心而力不足,改日再和磐兄共度春宵,可好?”
钮磐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快去休息吧!”
巫澜便退出了府中。
巫澜一进入房中,就赶紧脱去衣服,让自己泡在先前放好的盛满滚烫之水的木桶里。
巫澜泡在烫水里,牙齿咬着几层叠好的韦子,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木桶里一层层皮肉开始脱落,水桶不一会儿就成了血桶。
等只剩最后一层皮时,巫澜又将脱落之皮一层层用咒语缝合起来,其钻心之痛丝毫不亚于方才皮肉脱落之痛。
巫澜拖着无力的身体爬到床上,心想:“钮磐,我知道你并不中意于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