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义:“我修过路,搬过转头,建过房子,放过羊,养过牛,擦过皮鞋,卖过衣服……该干的干了个遍,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干清楚,我又能去哪里找到自己的志向呢?我总不能卖着衣服,还想着赚大钱吧!”
麻叔:“哼!你这人啊,就是胆子太小,怕你爸,还死要面子,要我说啊,你就应该大胆的干,大胆的做,漫漫人生,谁又能知道,这后面的路能走成什么样呢?”
钟明义:“我不明白。”
麻叔:“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就不愁眉苦脸了,心放宽点,我本跟你无亲无故,只不过有些时候,总能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的身影,所以,就想着拉你一把。”
钟明义:“谢谢麻叔,等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想清楚您的话。”
麻叔:“嗯,平日里多和你的两个女儿沟通沟通,说说话。”
钟明义点点头,说:“好。”
回到马修业的家里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马修业一回家,家里面的老少都忙活了起来,择菜的择菜,做饭的做饭,煮水的煮水,好不热闹。
马修业:“你们先都去睡会儿吧,我也休息休息,等睡醒了,我们晚上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钟明义:“好嘞!”
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吃起饭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钟孜看着看着,就想起了爷爷,想起了自己的家。相较于自己家里面较为严肃的气氛,马叔家里面就好像每时每刻都在过年一样。
这眼看着快开学了,钟棋的球鞋还迟迟买不上。
章彩儿临走的时候,给了燕琴买鞋的钱,让燕琴等到快开学的时候给钟棋到明县买双鞋,可这鞋子的事情好像被搁置了一样。
钟棋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这离开学也就剩三天了,这可怎么办呢?
自从章彩儿她们走后,燕琴对她和爷爷是一天不如一天。
章彩儿和钟明义刚走没两天,燕琴就开始不和钟鸿一起吃饭。
每次都是她做好饭,再让钟棋端到钟鸿的房间,让钟棋和钟鸿一块儿去吃饭。
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到后面,钟棋就注意到饭量的减少和饭菜的不一样。
燕琴把钟鸿的一日三餐改为了两餐,早上十点钟一顿饭,下午五点钟一顿饭,其余时间是不给饭的。
每次的饭都是两个馒头和一碗汤或一小蝶蕨菜,多一点都是没有的。
章彩儿在家里面的时候,起码每隔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尝到一丁点肉沫。平日里,章彩儿做了好吃的,除了给钟鸿吃,还要给燕琴她们给一点,可现在,钟棋每天都带着饿到咕咕作响的肚子在家里面干活。
本以为家里面可能最近不太有钱,大家都省着吃饭。结果,有次钟棋去厨房里面放碗,跑去燕琴房子里问她要不要先洗碗的时候,她从窗外看见,燕琴和她的三个孩子正吃着不知道从哪里买的鸡肉。
钟棋心想:应该是二婶去了县城,从娘家里带来的吧!
但好几次,钟棋都看到燕琴变着花样的给她们自己做好吃的,她每次站在窗外偷瞄后,自己便跑去厨房里面偷偷地抹着眼泪。
有天,在洗碗的时候,她不禁自言自语道:“爷爷每月从工资里给你的钱也够多了吧!凭什么你就让我和爷爷每天都吃那些,凭什么你们每天都可以吃好吃的……”
“说什么呢,钟棋?”
钟棋猛地一抬头,便看见钟明诚站在厨房外面。
钟棋:“二叔,您回来了?”
钟明诚:“嗯,单位放了几天假,我回趟家。”
钟棋:“嗯,二叔,我给您去泡杯茶,您走了那么长的路,一定是渴了。”
钟明诚:“好,还是钟棋懂事。哎?怎么不见大哥大嫂?”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