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冲走了,章彩儿用尽全力的抱着孩子,淌在冰冷的洪水中。
人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章彩儿也坚信一定是自己平日里点的香气了作用,她没死,孩子也活着,钟鸿和钟明义也活着。
洪水冲掉了一半的人,水势过去后,潮湿松软的泥土地上还有横七竖八躺着被淹透的尸体。
活着的人坐在泥土上,全身上下都沾着泥土,每个大难不死的人活下来后都出奇般地寂静和沉默,隐隐的有人跪在尸体身边哭。
章彩儿醒过来的时候,绳子已经解开了,孩子正被抱在钟明义怀里。
章彩儿一下子坐起来,问道:“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钟鸿:“这孩子命大啊,没淹死。”
钟明义:“嗯,但是我抱起的时候耳朵里进了水,我和爸抖了,不知道影响不影响。”
章彩儿:“唉,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都没事。”
大水过后,大家又都返回了原前的住处,重新建起了房子。
钟明诚回来后给孩子重新确定了谢,叫钟芜,章彩儿和钟明义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越发的疼爱,再后来,自己也生了孩子,一家人也快快活活的。
钟芜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燕琴嫁过来后,章彩儿无意间给燕琴说了这个事,却不料燕琴转头就说给了钟芜。
钟芜没有大闹发脾气,也没有走,只是越发地隐忍懂事。
燕琴看钟芜这么懂事,便气不打一处来,处处针对钟芜。
章彩儿看在眼里,越发的心疼,钟芜从小到大都是最乖最懂事的一个,因为那次洪水,耳朵不太好使,但却生的眉清目秀,修长的身材,长长的麻花辫,肤若凝脂,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的好看极了,来说媒的也不少,但章彩儿不想那么早就把女儿嫁了。
燕琴处处针对钟芜,章彩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成想今日欺负钟芜欺负成这样子。
看着钟鸿打钟芜,章彩儿跑过去护住,喊道:“爸,您别打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
钟鸿:“你过去!我这个一家之主教育孩子,哪能轮的上你个死娘们说话!”
章彩儿:“爸,钟芜和钟孜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您相信我!”
燕琴:“是吗?偷的东西都让我从衣服兜里找着了,还死皮赖脸不承认吗?真的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不像我们这些官宦人家,生的孩子有教养。”
章彩儿:“你胡说什么?平日里钟孜和钟芜一口一个二婶的叫着你,钟孜疼你的钟金和钟元不比钟棋少几分,我做了什么好吃的也是先拿给你的孩子吃,我自己的三个孩子可以不吃,你孩子尿布从来都是钟芜在洗,可你呢?你这样诬陷两个孩子良心就不会痛吗?”
燕琴:“嘁!那又怎么样,偷了东西该罚还是要罚的。”
章彩儿看了看钟芜红肿的手,哭着央求道:“爸,别打了,我回去会惩罚他们的。”
钟鸿:“两个人偷了东西承认也就算了,还不承认,你说该打不该打?”
章彩儿:“打,该打,爸,他俩偷东西是我,是我指使的,您要罚就罚我吧,别打他们俩了!”
钟棋远远的看着这一切,摸着眼泪,顺手拿起一根棍子,冲了出去,一棍子打到了燕琴的脊背上。
燕琴:“哎呀!你这死东西,还学会打人了,哎呦喂!这可了不得了,孩子打打人了,哎呦喂……”
钟棋最小,却脾气最大,她怒吼道:“你才是死东西,你滚啊,滚啊,滚出我们家,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滚啊!”
章彩儿一把拉着钟棋跪下,说:“钟棋,你干什么!”
钟棋:“妈,她们欺负我们。”
钟鸿怒吼道:“这还反了天了,一个个地想干什么啊?不把我这老爷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