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章彩儿是怎么也拦不住钟鸿。
钟鸿让钟孜和钟芜跪在地上,胳膊伸得直直的,手心朝上,打一下便怒吼道:“说!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偷你们二婶的东西!”
钟孜和钟芜哭的不成样子,边哭边喊着说:“爷爷,我们没偷,我们真的没有偷二婶的东西!”
燕琴则站在一旁又哭又喊道:“爸,我可不诬赖人,您说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会偷东西了,那长大了还了得呀!哎呦,这到底是当妈的没教好还是自己本性有问题呀!这长大了还能了得嘛!到时候偷了东西被旁人抓了,那可不是打戒尺的事呀,那可是别人笑话我们钟家的事呀,爸,您说这万一影响到明诚的工作可怎么办才好呀?那我们老钟家不就完了嘛!”
钟鸿本就气急败坏,再听上燕琴这么一说,怒气冲天,那还了得,必须打到两个人承认为止,还要认错,他也不忍心打,可也没办法,他要是今天不教育,那就是明天让别人来教育,平日里再疼孙子孙女,这时候也要好好管教,只不过,他把该使的劲都使到了钟芜身上,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孙女。
说起钟芜,家里最疼她的莫属钟明义和章彩儿了,也不枉她叫一声爸妈,她是家里面最没资格闹脾气和任性的一个人,也是最懂事的一个人,不惹事生非,只是帮章彩儿和家里面不停地干活,照顾弟弟妹妹,家里面的人虽然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但对她都是很好的,钟芜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后来燕琴嫁过来后,不知道为什么,燕琴处处排挤钟芜,说钟芜是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拉扯打了,以后也管别人叫爹妈。
章彩儿永远记得,那天是一个雨天,雨从早上就开始下,雷雨交加的下午,天黑暗暗的,云彩低的像是要把屋檐压塌。
当时,章彩儿和钟明义结婚已经快两年了,可是俩人一直都没有孩子,这样的大雨下起来,家里面钟鸿、钟明义和钟鸿全都挤到一个屋里待着,三个大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雨声越大,就衬托的屋里越发寂静。
沉寂了很长时间后,钟鸿缓缓地说道:“今儿个这雨下的不正常啊!”
钟明义:“是啊,我们待一个屋里,要不我怕发洪水了顾不上彼此。”
章彩儿:“嗯,这雨下的这么大,万一发洪水了可不好啊!”
钟明义:“唉,就怕山上头的水下来,把我们给淹了。”
章彩儿又哭哭啼啼起来,边哭边说:“这可怎么办啊,哎呦,这要是水发了可咋办啊!”
钟明义:“你能不能别遇到个事就哭哭啼啼的,哭能解决问题吗?一遇到事就慌慌张张,大哭小叫的!”
章彩儿:“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一个女人又做不了什么,那我不也是怕家里人有危险嘛!”
钟明义:“唉!”
章彩儿一抹眼泪,站起来说:“不行,我得去找几根香来点上,能逢凶化吉。”
钟明义:“你放什么狗屁,死娘们一天天的竟知道些迷信,烧香有个屁用,话本听多了吧你,难不成还有观音菩萨和如来佛下凡来救你不成?”
章彩儿:“你们男人哪能懂这些,你不懂就别再这儿吼了。”
钟明义刚要说话,一声响雷打下来,钟鸿瞪了两眼钟明义和章彩儿,说:“吵吵什么,外面都成这样了,庄稼都要没了,还喊什么?完了临了没吃的就等着挨饿把握,还在这儿嚷什么嚷?”
钟鸿这么一说,俩人都没了声。
就这样,三个人一直待到了晚上,天色渐渐暗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今天的天空黑的格外早,雨也一直没有停过,这会儿院子里堆积的雨水都快淹没小腿肚了。
三人正思忖着晚上该怎么吃点东西时,一阵阵被瓢泼大雨夹杂着的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传了进来,虽然若有若无,但章彩儿能听到一直有人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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