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哪有?只是…只是这段记忆太痛苦了,我忘不掉,所以便藏在心里,对我好的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痛苦的事没必要拿出来分享,自己消化就好了。”
申濂“苦命的孩子,那你为啥现在又告诉我了?”
竹子“爷爷,我就是太难受了,我妈和申多哥都是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就这样看着他们死去我,我昨天背着申多哥往下跑的时候,明明心里默念了无数遍不要死,可他还是死了,看着亲人死在眼前太难受了,爷爷!”
申濂“傻孩子,别哭了,难受的事要说出来,知道吗?你继续给爷爷讲你妈妈好吗?”
竹子“嗯,当时砖头下去后,继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瘫坐在地上,我从屋里跑出去跪到我妈的面前,我妈的脸…我妈的脸已经被砸烂了,我好怕,血肉模糊的,我我哭着喊我妈,我妈让我快跑,跑的远远的,别管她,她没说几句话就咽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就听了我妈的话,拼了命的往外跑,我跑了一天一夜,翻了两座山,才跑到宁乐村,遇到了您和申多。”
申濂“苦孩子,这些事说出来后把它慢慢忘掉,别记在心里了,太苦了!”
竹子“嗯,爷爷,你也别难过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亲孙子,你就是我的亲爷爷,等我以后发大财了,我就替申多哥孝敬您。”
申濂“竹子,你有这个心我就很欢喜了,那你跟爷爷说实话,你们为啥不让村里的孩子去阴洼坡念书?”
竹子“爷爷,其实…”
申濂“嗯?”
竹子“申多哥上次去明县时说淘到了一点治你的病的草药种子,说阴洼坡是个好地方,他和我把那些种子种了下去,说种子没发芽之前不能让别的人来阴洼坡,怕他们把种子弄坏。”
申濂“什么草药?”
竹子“申多哥说是鱼腥草,可以清热解毒,您吃了就不会咳了,也不会有痰了,能睡个好觉了。”
申濂“傻孩子们,鱼腥草长在西南地区,咋可能出现在我们这儿?那种子八成也是骗你们的。”
竹子“啊?”
申濂“就为这个假种子,我的孙子就没命了啊!唉!可你们打人终究是不对的,钟孜被你们打了吧!”
竹子“嗯,爷爷,我知道错了。”
申濂“知错就好,可他们杀人也是不对的,我孙子活活被砸死,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竹子“嗯,爷爷,我陪您。”
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钟家门口,申濂对竹子说道“哟!这钟家也闭门不见哪!”
竹子“没事,爷爷,我用斧头砸开他们的门。”
申濂“别冲动,去钟家也只是问问他们看没看见慕急用酒瓶子砸了申多。”
竹子“好,爷爷。”
竹子在外面使劲的敲门,章彩儿站在大门口,贴着耳朵听外面有什么人,就是不开门。
竹子“爷爷,他们不开门。”
申濂“没做亏心事,干嘛不开门?”
竹子“爷爷,是他们先不开门,我用斧子砸开也没啥吧!”
章彩儿一听要用斧子砸门,便赶紧开了门,一开门便看见申濂和一个和钟孜差不多大手里拿着斧子的男孩站在面前。
章彩儿笑了笑“哟!这不是申老爷子嘛!您大清早怎么过来了?”
申濂“怎的,不欢迎我啊!”
章彩儿勉强的笑了笑,把大门都敞开,然后去馋申老爷子,说“申老爷子,哪里的话,快进来,快进来!”
申濂“你家老爷在吗?”
章彩儿“在,在呢!”
申濂“叫他出来,我有事说,再把你家钟孜和钟棋叫出来。”
章彩儿“哎哟!跟俩孩子有啥可说的呢?”
申濂“别装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