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自己去好了!”
岳灵珊泪水盈眶,竭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她呜咽的说道“谢谢你,我……我不去。你……你为什么要救下我呢?”
任盈盈说道“不是我要救你的,是你的大师哥要我前来搭救你的,他一直都很牵挂你的安危。”
岳灵珊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赶紧掩面转身,呜咽着说道“任大小姐,你……请你借我一匹马好吗?”
林平之看向恒山派众弟子一眼,发出一声冷笑。只见他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那匹马便稀溜溜一声暴叫,绝尘而去!而林平之在马背上,再没有回看上一眼……
任盈盈怎么也想不到,林平之会对他的新婚妻子做出如此绝情之事,不禁愕然呆立当场。而此时的岳灵珊更是满眼泪水,呆呆的僵立在江边,不知所措起来。
任盈盈随即反应过来,尴尬的说道“林夫人,你不如先到我的车厢中休息一下吧,外面风大,别吹伤了身子。”
余沧海失魂落魄,还是召集了青城派余下弟子。他们一起先把死去之人一一掩埋,大家一阵悲戚痛哭过后,才一起向西赶路急行。
令狐冲说道“我们走吧!”
那赶车的应道“是!”
任盈盈说道“好,你等我一下。”
任盈盈转身就去牵了一匹好马过来,牵着缰绳递到岳灵珊手中。岳灵珊翻身上马,看着任盈盈说道:“任姑娘,你和我大师哥才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我祝你们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话,她已翻身上马,向东疾驰而去了。看那马行的方向,与林平之离去的方向截然不同。
令狐冲忽听得身旁马蹄声响过,只见一人骑马到了自己车前并行。秦绢看着车厢内的令狐冲说道“她是回嵩山去了,到她父母身边就平安了,你不用为她再担心了!”
令狐冲心下一宽,竟然脱口而出说道“是,这样最好……”
他随即想道“秦师妹好细心,猜到了我的心思。可是其他人呢?盈盈此时在想些什么?不会恒山派众人都知道我的心思了吧?仪琳小师妹会如何看我?”
一声吆喝,鞭子在半空中虚击一记,啪的一响,骡子拖动车子,向前行去。
令狐冲见岳灵珊向东回转,心中自然而然地想随她而去,不料骡车却向西行。他心中一沉,却不能吩咐骡车折向东行,掀开车帷向后望去,早已瞧不见她背影。
令狐冲心头沉重,暗自为小师妹担心“她身上受伤,孤身独行,没人照料,那便如何是好?可是现在我却不能命令大家掉头追她,这就是宿命吗?”
过不了多久,西首马蹄声响,一人骑马缓缓行来,马上乘客锦衣华服,正是林平之。他在草棚外勒定了马,见青城派众人对他不瞧一眼,各人自顾煮饭的煮饭,喝茶的喝茶。
这情形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林平之哈哈一笑说道“不管你们逃也不逃,我一样是要来杀人的!”
林平之跃下马来,放那匹坐骑独自在道旁去吃草。他见草棚中尚有两张空着的板桌,便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次日中午,一行人在一家小饭店中打尖。这饭店其实算不上是什么饭店,只是大道旁的几间草棚,放上几张桌椅,供过往行人喝茶买饭的。
这周围并没有第二家饭店,青城派与恒山派众人一起到了,这个小饭店马上变被挤得满满登登。饭店的伙计出来,根本供应不起饭菜,只是一个劲儿的给众人烧水沏茶。
恒山派和青城派弟子,各自埋锅造饭,准备起午餐来。余沧海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板桌之旁,一言不发,呆呆出神。显然他自知命运已然注定,对恒山派众人也不回避忌惮。当真是除死无大事,不论恒山派众人瞧见他是如何死法,都已没什么相干了。
令狐冲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