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此地所做之事,自己就是为了配合大哥所为,自己对此行的最终目的一无所知。但是在风二中心里,现在他对“江南四友”是极不信任的时刻,所以“江南四友”提醒他的话,自己并没有太在意。
至少风二中认为,把一个这么有风骨的武林前辈,像现在这样子囚禁于西湖底下,而且一关就是十二年,这的确是有些过分了。自己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自然一定要为任老先生主持公道!
风二中正在沉思之时,那黄钟公道:“风兄弟,你见这地牢阴暗潮湿,便对这位任先生大起同情之意,因而对我们四兄弟甚是不忿。这是你的侠义心肠,老夫也不来怪你。
但你可知道,这位任先生要是真得重入江湖,单是你华山一派,少说也得死去一大半人马。任先生,我这话说得不错吧?”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正是!江南四友便有那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老夫身脱牢笼的。再说,他们四人只奉命在此看守,不过是四名小小的狱卒而已,他们哪里有权力放老夫脱身呢?小朋友,你说这句话,可将他们的身分抬得太高了。”
风二中不语,心想:“此中种种干系,我半点也不知道,当真是一说便错,露了马脚。只是我看这位老者,虽不是慈眉善目之辈,也定然不像那大奸大恶之辈啊?”
那人又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风二中道:“晚辈姓风,名叫二中。”
那人笑道:“不错,不错。华山派的掌门人还是那岳不群吧?此人一脸的假正经,只可惜我先是忙着,后来又失手遭了暗算,否则早就将他的假面具撕了下来。华山门中,我瞧得起的人物当然也有。
风老是一个,小朋友你是一个。还有一个是你的后辈,叫什么‘华山玉女’宁中则。这个小姑娘倒也慷慨豪迈,是个人物,只可惜她后来嫁给了岳不群,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那人大声道:“进来,快进来吧。他们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又和你说些什么?小朋友,江南四‘丑’不是好人,除了叫你上当,别的决没什么好话,半句也信不得!”
风二中好生难以委决,不知到底哪一边才是好人,自己该当帮助谁才是。
那人道:“华山派姓风的人,都不会差。你进来吧!我也好领教领教风老的剑法。”
丹青生挨近前来,在他耳畔低声说道:“风兄弟,此人武功十分怪异,手段又阴毒无比,你可千万要小心了。稍有不对,便请立即出来。”
丹青生拉住铁门摇了几下,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动,那铁门已向内开了数寸。铁门一开,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风二中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那人呵呵大笑说道:“小朋友,他们怕我,你却又何必害怕我呢?”
黄钟公从怀中取出另一枚钥匙,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然后那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在另一个锁孔中转了几转;接着是秃笔翁和丹青生分别各自取出钥匙,插入锁孔依次转动。
风二中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位前辈的身分如此重要,四位庄主各怀钥匙,要用四把钥匙分别开锁,铁门才能打开。看来江南四友真的只不过是奉命在此监守,根本无权放他离开。”
黑白子走上前来,将两柄木剑递了给他,风二中拿在左手之中。那丹青生说道:“兄弟,你拿盏油灯进去,这样好看清楚对方出剑的手法。如若有危险,就尽快逃将出来。”
说着话,丹青生从旁边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递给了风二中,风二中接过油灯,进入了牢房之内。这牢房之内比外面还黑,借助微弱的灯光,风二中才看清楚牢房之内的情形。
风二中道:“是的,我这就来见过前辈。”
他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