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理,而且箫中也吹不出来。
这里忽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那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洞箫之中,无论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
令狐冲冷笑道:“是你不会吹,未见得别人也不会吹奏!”
易师爷点头道:“那也说得是,不过世上如果当真有人能吹奏这样的调子,晚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佩服得五体投地!除非是……除非是东城……”
王元霸道:“你说这不是寻常的箫谱?其中有些调子压根儿无法在萧中吹奏出来?”
易师爷道:“是啊,大非寻常!晚生是决计吹不出的。除非东城……”
师娘宁中则问道:“东城有哪一位名师高手,能够吹奏此曲谱的?我们请来可好?”
易师爷道:“这个,晚生可也不能保证,只是东城绿竹翁,他即会抚琴,又会吹箫。他吹奏的洞箫,比晚生高明太多,不可同日而语。”
王元霸:“既然不是寻常箫谱,这中间当然大有文章了。”
王伯奋忽然插口道:“爹,郑州八卦刀的那套四门六合刀法,不也是记在一部曲谱之中吗?”
王元霸自然知道儿子王伯奋的意思,只是想坐实这本书是《辟邪剑谱》而已。
陈勇道:“既然东城绿竹翁能抚琴奏箫,何不请他来鉴定一番,这样此书到底是剑谱还是曲谱,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宁中则道:“是啊,此事终须问个水落石出,冲儿是我徒弟,平之也是我徒弟,我不能有所偏袒,到底谁是谁非,不妨去请那绿竹翁评评这个道理。”
她不说这件事是令狐冲和金刀王家的争执,而将争端换成了林平之,已是给足了王家面子。
王元霸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便带领众人一起去绿竹巷找绿竹翁品评此书是剑谱还是曲谱。
绿竹翁所在绿竹巷的确是个好去处。易师爷带领大家穿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的尽头有好大一片竹林,此处风景雅致,郁郁葱葱。
众人刚踏入小巷,便听到琴韵叮咚。众人快到院子门口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哑然而止。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易师爷道:“竹翁,有一本奇怪的曲谱,需要您老人家法眼鉴定。”
绿竹翁道:“有何曲谱,需要我鉴定的?这可太瞧的起我老篾匠啦。”
易师爷还未答话,王家驹抢着说道:“金刀王家王老爷子前来过访。”
绿竹翁道:“金刀银刀,和我老篾匠的铁刀有何关系?王老爷子不必拜访我,我也不会去拜访他的!”
王家驹大怒道:“这老篾匠这般不明事理?我们理他作甚?咱们大家回去吧!”
宁中则道:“既然来了,请绿竹翁瞧瞧这琴谱箫谱有何不可?”
王元霸把曲谱递于易师爷,易师爷接过,进入竹林之中。
不一会竹林中传来对话声。
“好,你放心吧。”
“请问竹翁,这真的是曲谱吗?还是什么武功秘籍,故意写成了曲谱模样?”
“武功秘籍?亏你想的出,这当然是琴谱了。我奏给你听!”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之极。
弹不多时,突然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铮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接着再高几音,琴弦又断一根!
“这琴谱好生古怪,让我再试试这箫谱!”
跟着箫声从竹林中传出来,初时悠扬动听,情意绵绵,但后来箫声越来越低,几不可闻。最后竟然破音,十分难听。
“易老弟,你是会吹箫的,这样的低音谁又可以吹的出来?琴音太高,箫声太低,这琴谱箫谱不似假的,只是这谱曲之人也太能故弄玄虚了吧?你且回去,让我仔细推敲推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