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面对楼千吟谴责的眼神,咽了咽,弱势地道“你说你不吃,我就吃了。”
楼千吟几步走过来,伸手就端走了她面前的食盘,道“长了小肚腩的人有什么资格吃夜宵。”
姜氏羞愧地缩着脖子拧着手,踟蹰道“我看挺浪费的。”
楼千吟看了一眼食盘里,躺着几只糯米丸子,已经被姜氏给消灭了两个。
那糯米丸子颗粒饱满、晶莹剔透,又油光油亮、香气扑鼻,很是惹人。
楼千吟去洗了手,直接用手指拈了一个来吃。吃完一个又去拈第二个。
姜氏就直勾勾地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那糯米丸子之间来回辗转。指尖沾了淡淡的油脂,看起来润润亮亮很是好看。
她还若有若无闻到了他指上沾着的药气。
糯米丸子软硬适中、咸香可口,里面还有肉馅儿,楼千吟再嘴刁,却也合他口味。
只是楼千吟注意到姜氏正眼馋着他手上……的糯米丸子,这让他有种被觊觎的感觉。
姜氏觉得他误会了,忙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吃。”
楼千吟道“想就是想,用不着这么口是心非。”
姜氏继续盯着楼千吟的手,一脸实诚道“我就只是看看。”
“你也只能看看。”然后楼千吟不仅吃光了糯米丸子,还当着她面儿把指腹上沾着的几颗糯米粒也全吃了去,用行动表示一粒都不会给她留。
姜氏倒给他一杯温茶,他喝完以后就起身去做他的事了。
姜氏自己神色怡然地将空盘餐具都收好,也不再打扰他。
苏墨染上瘟疫一事,敖宁一直没有对外宣告,并让里外知情的宫人全部守口如瓶。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之前基本每日一朝的朝事突然间改成了七日一朝,已经让朝臣们感到疑惑了;
再加上浔阳楼氏加急赶到宫中,时常出入帝后所在的宫殿,到后来苏墨也不怎么在外臣和军营里露面,甚至连送上去批阅的折子都不再是他的笔迹,就不禁让人揣测怀疑。
苏墨沉睡期间,陆陆续续有朝臣觐见,大多是想探探风儿,结果苏墨的面没见到,一应都是敖宁出来应付的。
终于又到了七日一朝时间,苏墨没法去早朝。
敖宁便传旨到前宫朝堂,免去当日早朝。
朝臣们满堂哗然、质疑。
有朝臣直言提出问题,是不是皇上身体不适,为什么每日一朝改为七日一朝,到现在干脆不早朝了?
宫人也无法回答。
后来便有一些朝臣不罢休,直接前往御书房外面的空地,跪地请求觐见。
要是皇帝不见他们,他们便不起来。
敖宁自是知道瞒不了多久,朝臣们得不到确切的消息,这是要用这种方式逼她把消息放出来。
眼下天寒地冻的,朝臣们跪在地上,能撑得过多久?
她要是置之不理,让他们全都跪坏了,到时候还更麻烦。
遂最终,敖宁命宫人替她更衣。
她盛装华服,亲自到御书房前殿接见大臣们。
朝臣们见她,拜道“臣等有事启奏皇上,还劳皇后娘娘请皇上出面一见。”
敖宁道“京都瘟疫一事,尚未得解决之法,人人都需得谨慎回避,诸位大人如有事奏,便上折子,批复完自会下示旨意。”
朝臣道“连日以来,朝中所有折子皆不是皇上亲笔批阅,臣等斗胆比照了一下皇后往日所下懿旨,乃是与皇后笔迹一致。历朝历代以来,还从未有过皇后批政之事,眼下这样,皇上也未曾向臣等表态,臣等就只想知道,究竟为何。”
敖宁扫了一眼众臣,声色平平道“皇上本非墨守成规之人,近来他操心过甚,由本宫代笔批政、转述其意,这有什么为何。”
朝臣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