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她以为的偏方良药,到头来竟然是牛屎,而她先前每日都用牛屎兑水喝……
顿时胃里翻腾,月儿再忍不住,又趴在床边干呕,呕到脸色通红,额头青筋凸起,苦胆汁都呕出来了也不能罢止。
楚氏既心疼又心虚,道“可这确实是有用的啊,你后来不是怀上了么……”
月儿抬起头,阴毒地剜了楚氏一眼,楚氏便噤了声。
梁大夫却摇头叹息,严肃道“这些偏方谣言害人呐!谁说这牛屎能治不孕,反之牛屎性大寒,对备孕及孕妇是极为不利的!况且,这牛屎里还掺了麝香。”
楚氏闻言,犹如晴天霹雳,站也站不稳,直往后踉跄,“这……怎么可能……”
月儿停止了干呕,半晌才抬起头,神色可怕如鬼地盯着楚氏,猩红的眼眶里沁出泪水,“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呵……”
楚氏摇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道“月儿我没想过要害你……我是希望你好,我是希望你好的……”她想起来当初是谁给她出的这个主意,连忙叫人去把花园里扫洒的嬷嬷都叫来。
她愤恨不已,事到如今才幡然醒悟,很大可能她是被人下套了!
她一定要把那个嬷嬷大卸八块!
然,等花园扫洒的嬷嬷到了跟前一看,楚氏再也找不到当初给她出主意的嬷嬷。
平日里她根本不关心几个扫洒嬷嬷,竟连何时被替换的都不知道。
敖宁送了梁大夫出去,楚氏看见她的背影,当即就发疯一样扑了上去,可惜颜护卫先一步挡住了她,不管她如何伸手想往敖宁身上挠,都碰不得她半分。
楚氏崩溃地嘶声叫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敖宁在门口顿了顿,回头看向楚氏和月儿,平静道“我可没告诉婶母牛屎是可以催孕的,更没帮婶母捎了牛屎进宫里。这一切,不是婶母自己做的么,现在倒来怨我。”
她眼神淡淡地落在月儿身上,又道“孩子是没了,可身子要紧。月儿妹妹如今这身子,又寒又毒的,怕是不易再有孕了。”
月儿手指甲死死抓着床沿,目光怨恨至极地剜着她,一字一顿道“敖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敖宁勾唇轻轻一笑,道“是吗,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