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正紧绷着，对这个名字可谓极其敏感。他一个激灵醒过来，身子伏在长椅上没敢动，先偷偷瞄了一眼，没发现自己老爸，才放心地抬了抬头巡着声音看去。

两个小护士正坐在接待台里，半夜无事吃着薯片，聊着天。

“院长和主任都没下班，弄得咱们也不能偷睡一会儿。”一个胖嘟嘟的小护士抱怨道。

“市长都在呢，院长就得陪着。院长都没得睡，你就别抱怨了。”另外一个小护士身材玲珑，语速很快，想来平常就是个能说会道的。

“你听说没？今天来了个神医……”玲珑小护士捅了捅胖护士“医术了得，长得还帅……”小护士两眼弯弯，满脸桃花。

胖护士稍微发愣，翻着眼睛想了半天不屑道“神医？以前就来过，都四十多了吧。还帅？”

玲珑小护士也是一愣，不悦道“什么呀，今天来得不是那个。比他更年轻，好像医术有点儿不如他。不过，人家毕竟才十几岁的样子，将来肯定会比他厉害的吧。欸！”玲珑护士忽然一拍大腿，恍然道“今天的帅哥也是用针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师徒关系呢？”

胖护士不以为然地嚼着薯片，眼睛里盯着电脑下的手机应付着“那么厉害的人不多，就算不是师徒也应该有点儿关系吧。”

可她忽然感觉余光里光线一暗，便本能地朝那边看了一眼。可一眼看过去，胖护士被吓得一声尖叫，身子向后倒，连玲珑护士都被她带着倒向了身后。

钱书礼的半个脑袋慢慢从柜台边沿浮现，笑吟吟地看着柜台里四仰八叉的小护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