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后,手机放在桌子上。
回头就看到依然没动的墨慎九,靠在床上,慵懒,却是阴冷。
“九爷,是你大侄子。”乔以沫抿了抿唇,面对不好糊弄的墨慎九,说,“没什么事,就给我打个电话而已。”
“说说你们以前的事。”墨慎九面目冷漠。
以前的事?乔以沫不太想说,她怕说多了,倒霉的会是自己。
可是墨慎九的话就是圣旨,不能不说。
“以前我去了国外,没文化,不会外语,唯一会的就是画画。我在大街上给人画画,然后墨君凌要我帮他画,应该是我们都是同一个过度的,他可怜我,帮了我很多。就这么认识了。”乔以沫回想的时候,还是内心感激不已的。
要是没有墨君凌,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了。
说不定连回国的能力都没有。
乔以沫看着脸上没有情绪的墨慎九,深沉而阴冷的气势让她内心有些紧张。
不由撅着小嘴小声嘀咕,“是你让我说的……”
对上墨慎九阴冷深邃的黑眸,声音立马灭了下去。
墨慎九鹰锐地看着她,浅红色的薄唇开腔,“墨君凌,不要和他走太近。”
“不会的。而且最近都没有看到他,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们没有见面。”乔以沫忙自证清白。
这样总可以了吧?再说,墨君凌喜欢我,我只是帮他当朋友,我也没有错啊。
“给我画。”清冷的声音传来。
“啊?”乔以沫被这跳跃的思维给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墨慎九说的是什么时,忙说,“九爷真的要画?我觉得九爷的神姿我可能画不出来。”
“恕你无罪。”
“……”乔以沫手抓了抓脑袋,甚是忧愁。
转身去找画板。
找出来后,乔以沫看向靠坐在床头深沉又清冷的墨慎九,问,“九爷,就这样画么?”
“嗯。”
乔以沫便端来椅子,坐下,将画板搁在腿上,一手挡画板,一手拿笔。
乔以沫拿着笔的手略微发软。
手心都要出汗。
一时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视线滑过墨慎九的脸,刀刻斧琢,每个棱角都是那么分明。
带着锋利感,残留着寒光,灯光洒下来,在他脸上留下了明和暗,暗色居多,深沉叵测,危险不善。
对上幽深如黑潭的眸子时,乔以沫都觉得头皮有些发紧。
还有奇怪的氛围在空气中流转着。
乔以沫垂下视线,动手在画纸上素描。
就算对素描再熟练,被画的人如果换成是墨慎九的话,都会紧张至极。
就像是一位新画手。
寝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在纸上滑过的沙沙声,也是那么细小和谨慎。
乔以沫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需要看向谁。
反正每次抬头,都能对上墨慎九的深邃黑眸,仿佛暗夜里的可怕黑洞,随时都要将她吞噬。
许久——
“好了。”最后一次抬头,乔以沫却发现墨慎九是闭着眼睛的。
乔以沫放下画板上前一看,呃,睡着了?
“九爷?”乔以沫叫了声,没反应。
不是吧?就这么睡着了?怎么办?她这里就这一张床啊!
乔以沫很是忧愁,也不敢打扰他睡觉。
便自己先去洗澡了,或许睡一会儿他就会醒了。
只是等她洗完澡出来,墨慎九还在睡着,姿势都没有变过。
乔以沫无奈,上前将被子轻轻地盖在墨慎九的身上,再可怜兮兮地去趴桌子,准备就这么讲究一晚上了。
反正以前在国外她大街上都睡过,没什么的。
黑眸缓缓地睁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