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败类。
“纪凌洲!你……你食言而肥!”
纪凌洲微微蹙眉:“什么?”
被叠在人堆最下面压成肉垫子的陈飞,吃力的抬着头,愤怒又惧怕的瞪着纪凌洲道:“明明说好让我们揍个够!你怎么能动手揍爸爸?”
纪凌洲若有所思的沉吟道:“原本我是只有挨揍的份儿,毕竟当了那么久的龟孙子,总不能功亏一篑,可谁让你们不走运,我今天中午就破例了,把人小姑娘的脑袋给砸了。反正回家挨一顿揍也是揍,我还不如再教训一下你们这群孙子。否则,总觉得不划算。”
“卑鄙!无耻!连小姑娘都欺负!”陈飞唾骂道。
纪凌洲蹲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飞,“叫爸爸。”
陈飞:“……爸爸!”
纪凌洲:“下次还拍爸爸的头吗?”
陈飞:“不、不敢了。”
纪凌洲笑着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间,十一点二十五分。
少年迈着大长腿从胡同离开,拎着肩上的校服在头顶潇洒的甩了甩,“爸爸要去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了,下次再遇到本爸爸,劝你们绕路!揍你们,简直是降维打击。”
少年傲慢嚣张,张扬冷冽,配上那张人神共愤的惊艳面容,匪气乖张,光芒四射。
连他身上那件最普通的一中校服,也穿出了与众不同的校霸气质。
可出了胡同口,上了地铁,回了月牙湾别墅,纪凌洲又秒变乖乖仔。
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一刻。
大门锁上了。
纪凌洲决定从后院翻墙进去。
这么晚了,他老子应该睡了,今晚少挨一顿打。
纪凌洲先将肩上的黑色书包丢进院子里,又想到什么似的,将挂在肩上的校服好好穿上,拉链拉到脖子,一本正经的像个乖学生。
动作熟练又轻巧的单手翻墙,一跃而过,平稳的落在后院的草坪上。
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起身,便看见他老子,就站在草地上,面色深沉冷厉的注视着他。
纪凌洲:“……”
纪深爵瞅了这小子一眼,阴晴不定的评价道:“墙翻的挺好。”
纪凌洲嘿嘿笑起来,“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我看大门上了锁,不想吵醒您跟妈,就翻墙进来了……”
纪凌洲打了个哈欠,“爸,您不困吗?我学了一天,脑子累,身体也累,困的不行,您要没事的话,我先进屋睡了。”
纪深爵看戏似的,冷笑的看着他:“学一天了?你不是在学校篮球场把人小姑娘的脑袋给砸成脑震荡了吗?纪凌洲,你能耐了,现在不给我打架闹事儿,专门欺负小姑娘了!”
纪深爵扬起手里的鞭子,就开始抽。
纪凌洲连忙在院子里逃跑,“爸,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那篮球不听话我能怎么着啊,爸,您别抽了行吗!我挺累您也挺累!”
纪凌洲左闪右躲,喘着气儿同他爸的鞭子打着商量。
纪深爵一边挥鞭子抽,一边命令道:“明天给我去道歉,再给我惹是生非就把你送去军事化学校念书!”
纪深爵丢下鞭子,又警告一句:“少给我惹事儿,你妈已经睡了,待会儿进屋洗漱给我动作轻点儿,吵醒你妈我要你好看!”
纪凌洲乖巧的点头哈腰:“是是是,那个,爸,那小姑娘要赔偿医药费什么的,我没钱,你副卡借我?”
纪深爵蹙眉,鄙夷了他一眼,“我像你这么大,都自己买房了,你怎么还跟我要副卡?”
“是是是,爸,您威武,我怎么能跟您比,副卡,当我借的,等我毕业还您钱。”
纪深爵瞪了他一眼,“明早给你。”
纪深爵转身朝屋内走,纪凌洲追上去,“爸,我现在上下学都要挤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