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透着毫无波澜如死水一般的冷寂:“撤掉言欢接下来的所有通告。”
“哈?不是刚安排的吗?”
“全部撤掉,你耳聋了?”
纪深爵中烧的怒意,让郝正立刻清醒:“是是,我立刻去通知。”
挂掉电话后,郝正觉得怪极了。
言欢小姐跟着爵爷都一年多了,人长得漂亮不说,脑子也拎得清,从不死缠烂打,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从未见爵爷对她发过这么大脾气。
这次,究竟是怎么把爵爷惹卯起来了?
郝正叹息:果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
言欢开着池晚的那辆白色奔驰,途中路过药店时,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一盒药和一瓶矿泉水。
刚才,纪深爵羞辱她,根本没做措施。
言欢剥开一片避/孕药,喝水吞进喉管里。
她坐在车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勾唇角。
即使再难堪,她还是笑了。
一到河宴路的公寓,便给池晚打了电话。
“晚晚,我要搬家,你明天有空吗?”
池晚惊讶:“怎么这么突然,你干吗忽然搬家?”
言欢很直接:“我跟纪深爵闹掰了,这个房子是他的。”
池晚惊掉了下巴:“咋回事?怎么说掰就掰了?是不是纪深爵拔吊无情?”
言欢不想解释其中原因,道:“不是,是我提出来的。”
“你傻呀你!你现在跟他分手什么也得不……”
“我跟他要了九百万。”
池晚:“……当我没说。”
池晚看了看房源p,冷不丁道:“九百万人民币……大欢,你拿这笔钱全款买个房子吧。”
言欢觉得这主意不错,道:“明天你就陪我去看房。”
“棒!”
说完这些,言欢忽然沉默了许久。
池晚知道,她心情铁定不好,便调侃道:“你一下子拿了这么多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九百万是多少呢,不如晚上你请我去吃火锅喝酒?”
“好啊。”
跟池晚约好后,言欢挂掉电话,经纪人赵晓春发来了消息。
“言欢,你的通告全部取消了。”
言欢丝毫不意外,跟纪深爵这样闹掰的下场,她还能拿走九百万的支票,已经够知足了。
至于以后的路,就靠自己吧。
反正,她一个人独惯了。
言欢洗了澡,这个澡,洗了两个小时。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身都是纪深爵留下的痕迹,她用手搓了搓,搓不掉,于是用力搓,皮肤快搓破了,那痕迹却越来越明显。
淋浴喷头没关,水声哗哗,言欢坐在浴缸里,抱着自己,哭了出来。
有些事,不是过去了,就不存在。
就像是这一身的痕迹,留下过,即使复原了,也会有心里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