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了一眼寒锋的背影,叹息着对寒战说:“少爷啊,您怎么可以这么误会老爷,老爷那天的确是把软软小姐请到府中来过,可老爷并没对软软小姐做什么。”
寒战握着黑色手枪的手臂,垂了下来。
关心则乱。
他从边境连夜飞回寒城,脑子里全是软软的安危和生死。
“少爷,您与老爷虽然与寻常父子情义不同,但少爷您真的喜欢的人,老爷又怎么真的舍得除掉?”
寒战抬眸看了一眼楼上,抿着薄唇,知道自己方才是做的过了。
“于叔,帮我……跟父亲道个歉。”
老于一听这话,连忙淡淡笑了起来,“哎!好。软软小姐的事情,少爷您也别太着急了,软软小姐毕竟不是寻常女子,不会那么容易遇险的。”
寒战点了点头,握了握手心,转身大步离开了寒宅。
……
楼上,书房。
老于敲门进去,“老爷,少爷走了,让我对你说声对不起,误会了你。”
寒锋低头看着文件,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文件不耐的丢到桌上去。
“大半夜的,没有得到批准就从边境飞回来也就算了,回了家也不知道问个好,一进家门就是质问,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现在都敢拔枪对着我。”
老于听着寒锋这么抱怨着,不由得好笑起来,淡笑出声,“老爷,少爷也是急了,你们父子两一个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爷的为人。在老爷眼里,少爷永远都是个小孩子。老爷您跟小孩子置什么气?”
“哼,小孩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这么意气用事?大半夜的扰了我的好梦!”
寒锋皱着眉头,气恼,又拾掇起文件,重新翻看,可想想刚才那混蛋小子拿枪对着自己,还是觉得气不过。
忍不住又吐槽:“道歉?他自己不来跟我道歉,让你转告?”
老于:“……”
“啪”一声,寒锋将文件重重甩在桌上,“白养了!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六亲不认!要是那天我真的动了他那个女人,老于,你说他今晚是不是得用枪一枪崩了我才算完事?”
老于抿着笑意,“那不能。”
“不能?我看就是!”
越说越气。
“罢了,不提他了!什么儿子,我看是讨债鬼!”
老于忍不住问:“少爷擅离职守回到寒城,想必明日内阁,又是一阵长枪短炮。”
寒锋板着脸,又气又无奈,“真是被气死了,还要给他善后!他跟那个女人赶紧滚出r国倒也不是一件坏事!省得我心烦!”
父子连心,血缘难断。
老于温声道:“若少爷真走了,一年到头,老爷可真就见不到少爷一两次了,老爷真不想?”
寒锋眉头一横,冷声道:“想什么!想他回家跟我作对啊!”
嘴硬。
老于笑着摇摇头。
……
回御林别墅的路上。
老k开车,寒战坐在后座,脸色冰冷淡漠,看不出悲喜情绪来。
“寒爷,其实现在没有月小姐的消息,是好事。”
寒战微微垂着脸,双手放在腿上,十指握了握,指节微微泛白。
车内暗淡的光线里,看不见他低垂的脸上任何情绪。
只听到寒战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颓败,唤了一声,“老k。”
“嗯?寒爷怎么了?”
“你知道吗,从边境回寒城这一路上,我忽然发现我什么也不怕,即使是丢掉阁主的位置我也不怕,但我怕一件事,失去软软,让我后半辈子再无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