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没哭。”月如歌又说,“以前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人可以值得让我掉眼泪。”
“那我是第一个吗?”
月如歌目光柔软的看着他,浅笑,“寒爷是第一个。”
寒战也笑了。
月如歌说这话没有欺瞒他,也没有安慰他的成分在,哪怕是江清越要跟她离婚时,她也没能这样哭出来,现在想来,也许没经历过两情相悦的感情,终究不足以令人感动吧。
“这么说的话,我跟寒爷的第一次真的很多。”
寒战眼角眉梢的笑意逐渐加深,“以后还会有更多第一次。”
“嗯。”
“所以现在爱上我了吗?”
“寒爷是在问软软,还是在问月如歌?”
“两者都有。”
月如歌莞尔,“你再努力一点。”
“好。”
对寒战的感情并不是单一的爱情,这个男人教会十八岁的软软,什么是被人宠爱,什么是不顾一切,什么是两情相悦,他又像是恋人又像是家人的存在。
月如歌从小没有家人,所以过得比一般孩子要孤独,在明组织没有人会让她予取予求。
而寒战对她的宠爱,没有原则,没有条件。
所以,她有什么理由去拒绝爱上这样一个对她好的寒战。
……
夜深,月如歌趁着隔离区的医护人员累的趴在就诊台上睡觉时,月如歌穿着隔离服,带着口罩和手套,闯进了隔离区。
拉开那道门,看见那道男人的背影时,月如歌喊了一声:“寒爷。”
寒战背对着她,微微一怔,可这道女声如此清晰,不似电话里隔着电波。
不是幻觉。
寒战缓缓转过身来。
月如歌走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于她而言,从未如此想念过一个人。
即使早晨他们隔着那道冰冷的玻璃,才通过电话。
可打电话和隔着玻璃见面,比起这样真切的拥抱来说,缓解想念的效果微乎其微。
寒战虽然情难自控,可却还残存理智,用力拨开她的手,黑眸瞪着她,声音沙哑的低沉呵斥:“你跑进来做什么,赶紧离开!”
月如歌拉下口罩,看着他,倔强的说:“我不多待,我就待十分钟就走。”
“软软,你真的不要命了,你怎么进来的?”
月如歌坏笑了下,“别忘了,我也是一流的特工,这种小儿科的隔离墙警报,怎么会难得倒我。只要我想进来,我就肯定能进来。”
寒战倒是忘了。
曾经,十八岁的软软,连他的书房都敢闯。
十年后,她已足够成熟,何况只是一个警报罢了,怎么会难倒她。
寒战看着她,抬手将她拉下的口罩,再次戴了上去。
月如歌看着他漆黑的眼睛说:“我不怕被感染。”
“我怕。”
简单的两个字,让她心脏一颤,“神九肯定会研究出抗体的。”
“我知道。”寒战对此深信不疑。
神九在医学上的造诣,怕是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敌手,那就是明组织的汤姆森,但两人难分伯仲,也曾是欢喜冤家,一个专门下毒,一个就专门解毒,到最后,大战百来回合,谁也没输,谁也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