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感。
纪璞瑜身上的毒,一日不拿到解药,他就无法安枕,这些毒曾经带走了他的家人,也可能带走现在的家人。
他一旦离京,等待他的或许就是女帝背后的监控,司马建安的不信任,华世宜的失望,带着她走,是将她带入风险之中,放任她留下,他更做不到。
华世宜看得出他眼底的挣扎,她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沔州冲毁堤坝,蟒河流域一定发生了事情,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卫卿一愣,“什么?”
“离京,你带着人,离京去沔州,然后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卫卿有些不懂她的意思,他张了张口,却被华世宜一个吻堵住了。
她很少这样主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他的唇舌,用尽自己全部的热情一般与他纠缠。
气息缠绕间,华世宜轻叹“天机老人给我的图纸,我将它全部画在了羊皮卷轴上,遇水可现。”
卫卿瞪大了眼睛,立刻将华世宜从怀抱里扯了出来,震惊地盯着她。
而华世宜只是捂住了他的嘴,“没关系,没关系的,现在你不想说,没办法说得,等你回来,亲口告诉我,好么?”
他怎么敢说不好?他怎么能说不好,他的姑娘,原来早就……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在心里藏了多久,原来他一直害怕的,不敢说得,她都替他遮掩着,以自己的方式配合他。
卫卿呼吸急促起来,几乎下一瞬,华世宜已经被他拎到了腿上。
她没有跟往常一样拒绝,反而捧起他的脸,轻轻啄吻着“卫相大人,这马上要走了,是不是得把接下去的公粮一口气交了?”
卫卿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纪家那边……”
“我对付得了,真的出事那一日,我也能脱身,现在……咱们能不能专心一点,不要说这个。”她的手滑进了他的衣领里。
卫卿猛然抓住她作乱的小手,“这是马车。”
华世宜吻住了他的喉结,含糊不清道“我知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看我穿官服,来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