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僚奏议和有关政治情报的抄本。没什么看头不说,还不好拿出去,万一上面的政治情报泄露了,还有担罪名。
而南镇抚司的邸报却全是故事,几乎全部关于案情的,有陈年旧案侦破的经过,亦有神鬼狐之类作案以及普通百姓与之对抗的手法。
牵涉不到机密不说,读起来还很上头,让人自己读了不说,还喜欢作为谈资分享给旁人,于是锦衣卫们渐渐把这些邸报拿回了家,读给了家人、邻里,然后又流传到街面上——这中间当然少不了陆白让人悄悄的往外散发。
到了现在。邸报都快成茶馆说书先生们的话本来源。
陆白估计再继续出下去,迟早有一天有人会整理成书,书名都想好了,就叫《聊斋志异》和《探案集》。
不过,这是以前的邸报,陆白现在手里的邸报又有不同。
这份报纸里多了一份线索征集。
这案子是陆白找锦衣卫指挥使萧斩要的,名义上面向所有锦衣卫悬赏一条案子的线索,实则是面向所有百姓的,这悬赏的最后并没有限定一定是锦衣卫。
陆白在等待有人线索。
等次数多了,还可以征集让萧斩焦头烂额的“伪娘淫贼案”,最后转变为征集案子,然后再转化——
“外面现在都传你在糊弄老妇人。”顾清欢脸有忧色,“明知道她撑不过一年,却与她许下了一年之约,等她死了,你什么都不用做。”
陆白把手里的邸报递给顾清欢,“我糊弄她有什么好处?”
顾清欢接过,“所以现在都传你吃饱了撑的拿老妇人耍。”
“这可就冤枉我了。”陆白委屈的看着顾清欢,“你也这么想的?”
“差不多。”顾清欢看着手里的邸报,唇边含笑,“婶娘都惦记的人,估计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白顺势一躺,躺在她怀里,“明明是你先惦记我的。”
顾清欢略微一窘,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后,继续看手里的邸报,“锦衣卫还真舍得,竟然悬赏一百两银子。”
这可是小数目。
“什么啊,我逼萧斩掏的腰包。”陆白说。
他问顾清欢,“这邸报有没有看出什么?”
顾清欢犹疑,她一直在看陆白十分放在心上的这份邸报,一眼就看出多了一则悬赏,但能让陆白这么得意卖关子的不同,顾清欢还真没看出来。
“就是多了这悬赏。”陆白得意的说。
顾清欢一怔,再次低头看邸报,隐隐约约的有了些头绪,又不能摸清楚,就像前面有一条河,看不出深浅,只能趟水过河,陆白却什么都知道。
车很快到了皇宫前。
顾清欢往窗帘外看了一眼,坐车坐轿的官宦很多。
皇上虽然不早朝,但昨晚失了火,百官不管能不到见到皇上的面,总该进宫一趟的。
“行了,快下车了。”顾清欢推陆白一下。
陆白这才坐直了身子,俩人一起整了整衣衫,顾清欢又为陆白整了整衣领,顺便手指弹了胯下一下,让他快点儿消下去,“大早上的你就不正经。”
陆白委屈,“大晚上想不正经不是太晚了。”
俩人约定今晚早点回去不正经后,车正好停在宫门前,陆白先下车,然后回身扶着顾清欢下车。
宫门里的守卫查验他们的身份后就把他们放进去了。
一路上往里面走时,空气中还可以闻到烧焦的味道,路上还有不少官员,他们好奇的看着陆白和顾清欢。
陆白大多不认识,只有在这些官朝他点头的时候,他才礼貌的回一下。
快到第二道宫门时,一辆马车从后面奔过来。
陆白一挑眉,这人什么来路,竟然可以在皇宫内奔马。
正疑惑间,车停在陆白他们前面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