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从陆白和提督脚下出发向对面袭去,在中间位子上相碰厮杀,不相伯仲。
厮杀的阵地渐渐成一条线。
无数线条从他们脚下向这条阵地线争先恐后的涌过去。
与此同时,他们头顶的屋顶上,同样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裂缝,向前汇聚,厮杀,汇集成一条线,同脚下的线几乎平行。
这些还是看得到的地方。
许许多多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无尽的念力在厮杀。
几只苍蝇叠在一起,无意中飞进阵地线,顷刻间化为齑粉。
桌子上同样出现一条线,这条线将本就密密麻麻许多缝的桌子一分为二。
陆白占据南。
提督占据北。
至于线上的杯具——
噼里啪啦!
全部化为齑粉。
一只只茶杯,一只只盘子,像一朵炸开的烟花,冒着白色粉末,甚是漂亮。
忽然,靠左侧处,桌面阵地线往陆白出推进三寸。
然而,在右面,副百户却惊讶的看见无数条线从陆白处蔓延过来,爬上了他身子——他身子出现一丝丝毛细血管一样的细丝。
“啊!”
副百户震惊,吓的大叫。
提督一挑眉,知道他上当了。
陆白把左侧阵地让出来,要的不是右侧的阵地线前移,而是要副百户的命。
提督冷哼一声。
他沉思凝神,无数的丝线卷向副百户,准备与陆白抗衡。
然而,为时已晚。
“咕嘟咕嘟。”
陆白仰头痛饮一口酒后,左手打一响指。
轰!
副百户炸裂了,血肉横飞,血雾不止。
整个人竟被念力撕了个粉碎。
副百户练一句遗言没有来得及交代。
这下把提督的义子们吓傻了,他们急忙退到提督身后,以为这里就很全。
事实上,他们太年轻了。
方才呈一条阵地线,是因为他们在相互试探。
现在才是真正交锋的开始。
陆白抬头,同提督四目相对,杀意尽显。
嗖!
嗖!
嗖!
陆白一道看不见,听不到的念力,在空气之中穿梭,将要袭向提督时,提督一道念力挡住。
挡住的念力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相反,他们撞击之后,改变了方向。
噗!
陆白左侧的窗户被劈开半扇。
啊!
提督身后的义子中一道念力,直接削掉半个耳朵。
咄!
咄咄!
一道道念力打到二层楼的门窗,屋顶,廊柱上。
又一道道念力打在义子们的身上。
一位义子若不是子孙根自己切了,恐怕这时候也不保了。
他们终于知道,提督身后也不安全,忙从窗户外面跳了出去。
嗖!
嗖嗖!
街上百姓见几个白面的锦衣人落在街上,抬头看着神乐酒楼。
不少人跟着一起张望。
咄咄咄!
百姓们惊讶的看见,神乐酒楼二层门窗上,在顷刻间千疮百孔,似乎在被看不见的刀乱砍。
这一刀刀落下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直到——
轰隆!
神乐酒楼似有刀在空中横切一样,从中间塌陷,竟一分为二了。
烟尘四起。
“神乐坊要塌了!”
百姓们惊叫着,慌乱的逃远了才又抬头继续张望。
等烟尘落尽,他们惊讶的看见,神乐酒楼没有塌,在它的横断面里,在二层楼上,陆白在左,提督在右,他们隔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