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疑惑。

是啊，他心底也一直存着这样的疑惑。

老夫人一向是把当年的那件事，埋藏的深深的，当初沈氏身边的那个嬷嬷，差点道出了当年的真相，还是老夫人未卜先知，提前做了防范。

月千澜才没有审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这件事，老夫人一直讳莫如深。

她根本不想让月千澜知道，以免破坏了月家和太子府的关系。

可老夫人突然病重，并且病的很厉害。

不但病得厉害，这人也跟着糊涂了。

以往，她竭尽全力保住的秘密，她居然自己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就那么对月千澜全盘托出。

这太诡异，老夫人虽然病重，可她却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好像，只为了道出当年真相，只为了赎罪，只为了能让自己死的瞑目。

可她全然，没有为月家，没有为她这个儿子考虑半分。

这太奇怪了不是吗？为月家操劳了半辈子，为月家的荣誉付出了那么多。临到死了，老夫人怎么会功亏一篑，自己把秘密都告诉了月千澜呢？

月千澜勾唇，又是冷笑一声。

“你知道，老夫人其实，是被人下了药吗？”

“什么？这不可能……老夫人明明是病死的，怎么可能会被人下药？”月晟丰惊得脸庞惨白，颤抖着声音打断了月千澜的话。

月千澜嘲弄笑道，眼底闪烁的尽是冷光。

“病是病死的，可是却也遭了别人的手脚。月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府，试探一番三姨娘。她知道的，或许比我还要详细。”

月晟丰震惊不已，整个人瞪大眼睛，看着月千澜。

他颤抖着声音，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说什么？这是和三姨娘有关？”

月千澜嗤笑一声，微微挑眉。

“你这辈子，对哪个女人都薄情。可唯有的那么一丝真心，虽然不算多，但也毫无保留的给了三姨娘。这么多年，你对她的宠爱不减，她能够在沈氏手底下，安然无恙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你以为，月樱死了，你冷眼旁观，不肯搭救一二，三姨娘心里就不怨你？月樱虽然死有余辜，可她到底是三姨娘含辛茹苦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女人哪，一旦报复心起，那是连男人都比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