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道,已经通过自制放大镜、显微镜发现世间存在不少至小之物,名为细菌。细菌种类繁多,且遍布于天地之间,疫病便是因为其中一种有害之细菌而导致的。”
崇祯听得连连捋须沉思,其他没有听过刘锡命理论的大臣却如同听天书一样。
刘锡命没有继续发散解释,直接便提出自己的建议道:
“既然知道疫病乃是因为细菌所致,那么防治之法便在于如何断绝未犯病之人与细菌接触,同时尽量杀灭已患病者体内的细菌。”
“臣以为,要想阻隔疫病,一来要注意隔离,凡是有患病之人,必须与未病之人隔离居住,几处疫区也必须断绝交通往来,以免疫情继续扩大。”
“二来要及时施药,细菌致使人体发烧、高热等症状,可以以药草攻之,至于细菌一事,则需另外开发新药。”
“三来要为几处疫区备足粮草等物,凡遇疫情,百姓惶恐,士绅惊心,最易引起哄抬物价等事……”
敞亮的皇极殿内,刘锡命挺拔的身形矗立在两班朝臣中间的空地上,看得他身后的一帮朝臣目瞪口呆。
如果硬要用来形容这帮大臣的心情的话,恐怕只有“皆进士,何独秀”这一句话能够表达大家的想法了。
相比于一众朝臣或嫉妒或震惊的态度,崇祯对于刘锡命就简单多了,那就是极度的欣赏加兴奋。
虽然他素来喜欢那些会放空炮的大言之人,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喜欢任事的臣子,只不过因为识人水平有限,往往容易受人蒙蔽而已。
不过刘锡命却不一样,这名年轻大臣的能力是得到了诸多考验的。
皇极殿内,不知崇祯一脸兴奋,以成国公朱纯臣为首的一帮勋贵也照样兴奋难耐。
自从年前被刘锡命狠狠坑了一把之后,朱纯臣等勋贵无时不想报复,只可惜几次使计,都被崇祯压了下来。
今日这事却是个机会。
朱纯臣和身边的定国公徐允祯等人对视一眼,几人眼中全是满满的笑意。
不等崇祯和一帮朝堂大臣反应过来,朱纯臣一个箭步从队列中跨了出来。
“陛下,新安伯对疫情了如指掌,可见其人必定是对此事做过准备,臣以为,满朝文武之中,只有新安伯最适合处理此事,臣泣血上书,愿意推荐新安伯总督疫情。”
“臣等也推荐新安伯总督疫情”,不用朱纯臣招呼,徐允祯等一帮勋贵哗啦啦地便站了出来拜道。
我信了你个鬼。
御殿之中,刘锡命看着朱纯臣等人的表演心中破口大骂。
但是随即他便又莞尔起来,这帮勋贵以己度人,自己觉得危险无比又无法可想的事情,便觉得其他人也定是如此,当真是可笑至极。
心中默默嘲讽完朱纯臣等人,刘锡命一抬头便发现,龙椅上的崇祯果然一脸期望地看向了自己。
崇祯也是无奈,如今朝廷无人可用,因此一见刘锡命能够侃侃而谈,而且所说有条有理,他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在朝堂上便略带请求意味地向刘锡命问道:
“卿家腹有良谋,方今多难,朕欲以卿家为六省总督,全权负责防疫之事,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嘿嘿嘿
这下子,原本还有些嫉妒刘锡命待遇的朝堂大臣顿时变得幸灾乐祸了。
这可是疫病,哪怕你新安伯嘴上说的再轻巧,我们就不信了,你还真能几下把这六省疫情控制住不成。
刘锡命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就大明朝廷这一帮昏官的德行,除了少数能臣之外,崇祯能够依仗的人着实不多。
况且经过几次事情以来,根据军情局的反馈,刘锡命赫然发现,自己现在在士林和民间的声誉竟然都出奇的好。
当然了,这里面自然有军情局煽风点火的功劳,但是刘锡命想的